清沅拉著他的手,道:“稅製是件大事……可你說好的要好好養病呢?”
燕王道:“放心,我隻是先查看狀況,今年夏天還不會有大動作。”
清沅這才稍稍安心,燕王說:“明日我會晚些來。再過幾日,咱們就去登雲山,據說是神仙去處。”
清沅微笑道:“登雲山一帶古跡多,可以慢慢玩。”
燕王又吻了吻她的額頭,才攜著她的手出來。
他們出來,顧晟還是要假意客套一番,但燕王說不留下用飯,很快離開了。
清沅一直送燕王登上馬車。
回頭就看到兩個弟弟,並弟媳都在廳中等著她。她一路走過來,府上所有人要麼是在看她,要麼是假裝做事其實在偷看她。好像她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她,不知道是在期盼還是害怕。
清沅與兩個弟弟道:“你們隨我來。”
她到顧晟書房坐下,顧晟午後攤開的古畫還在桌上,清沅慢慢卷起那張畫。顧晟已經迫不及待問:“大姐!這算是什麼事?”
清沅心頭愉快,嫣然一笑道:“我與誠國公已經和離了。今後什麼事都說不準。”
顧晟道:“誠國公怎麼……”
他之前還聽大姐說誠國公還沒有對和離書用印。但是他轉念一想,若是燕王逼迫誠國公,誠國公那軟囊囊的性子,怎麼可能反抗。
他歎了一聲,始終覺得此事不妙。也虧得誠國公綿軟,若是個剛硬漢子,豈能受此奪妻之辱?此種糾纏恐怕不能善了。即便如此,將來大姐也少不得被非議。
他又苦勸清沅幾句,道:“難道大姐真要隨他回京麼?不然行事如此張揚。”
清沅道:“過幾日我會陪他遊覽霖州,至於要不要回京,就看這段時日。”
她這話一出,顧晟就知道大姐這是鐵了心了,他麵色蒼白,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因為大姐不該是做這種事的人。
二弟顧羨卻無所謂,道:“我看挺好。燕王不比誠國公更強百倍?之前周家不還嘲諷大姐來著?說清泠雖然嫁去了京中,但大姐卻被國公府趕出門。這下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臉色。”
顧家說的就是清泠之前定親的周家,因清泠嫁去了京中封家,又酸又妒,見清沅回了霖州,特意上門嘲諷一通。
顧晟對二弟斥道:“你明白什麼!誠國公也好,周家也好,這些無關緊要的都不提了。大姐即便回京,即便……嫁了燕王,如何麵對太後?”
清沅淡淡道:“太後何嚐不知道燕王這一趟來是做什麼的。我也一直在給太後寫信。總之這事情隻能迎難而上,絕沒有退縮的餘地了。”
她一錘定音,顧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不由惶恐。
清沅知道此時難以光憑言語就說動他,幸好顧晟雖然不讚成此事,但他不會阻撓她和燕王——何況他也阻撓不了。
第二日下午陣仗又不一樣,中午時候就有一隊侍衛飛奔而來,將顧家把守好,然後又來內侍宮人,捧了許多器物來,都是宮中用物,一到顧家,就把廳中東西幾乎全換了一遍。
清沅拉著他的手,道:“稅製是件大事……可你說好的要好好養病呢?”
燕王道:“放心,我隻是先查看狀況,今年夏天還不會有大動作。”
清沅這才稍稍安心,燕王說:“明日我會晚些來。再過幾日,咱們就去登雲山,據說是神仙去處。”
清沅微笑道:“登雲山一帶古跡多,可以慢慢玩。”
燕王又吻了吻她的額頭,才攜著她的手出來。
他們出來,顧晟還是要假意客套一番,但燕王說不留下用飯,很快離開了。
清沅一直送燕王登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