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一側的趙氏眼中閃過嘲諷,張氏還當這是她們張家,誰都要遷就她嗎?
“是”
“民女見趙家妹妹行為跳脫,擔憂她衝撞了宮中貴人,便好心勸了兩句,也許是民女不會說話,竟惹得趙家妹妹動手推人,民女不備,被推到在地擦傷了胳膊、摔傷了腳腕。”
不會說話,倒是挺能說的呀!
“趙氏,你怎麼說?”迎春問道。
“啟稟皇後娘娘,張秀女所言未免避重就輕了,為的也不是民女行事跳脫,而是民女對入宮選秀頗為喜悅,因覺能入宮選秀全托皇上隆恩、娘娘洪福,更是民女幾世修來的福氣,因此民女不覺喜形於色,可誰知,也不知道哪裏礙了張姑娘的眼,竟然說民女的父親心慕富貴、賣女求榮……”
趙氏的眼淚說來就來,哭的很是賞心悅目。
“娘娘,民女沒有……”張氏女急急的要辯解,但迎春不悅的眼神掃過去,迫的張氏不得不閉嘴。
“亂插什麼嘴?趙氏說完自然會給你時間辯解。”迎春訓斥道。
亂插嘴是很沒有教養的一種表現,被點出來的張氏漲紅了一張臉。
“趙氏你繼續說。”迎春說道。
“是”趙秀女答了一聲後接著說道,“民女不知為何張姑娘覺得,入選秀女這麼大的喜事是賣女求榮,說的好像宮中是什麼虎狼窩似的;再者民女的父親向來忠於王事,關愛兒女,民女怎麼敢讓人如此汙蔑民女的父親,氣不過便上前與張姑娘理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民女還沒有碰到張姑娘,張姑娘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張氏,趙氏說的可有虛言?”迎春問道。
“皇後娘娘容稟。”張氏道。
“講”
“趙氏汙蔑民女,民女絕未說過趙姑娘父親心慕富貴、賣女求榮這話,更未覺的皇宮之中不好,趙氏汙蔑民女,而且,明明是趙氏推了民女、害民女受傷,不管是民女所說的,還是趙氏做的,都有很多人看到了的。”張秀女說道。
“趙氏,將張氏的原話說一遍。”迎春說道。
“是,張氏說,‘在自己家中,有父母兄弟寵著最是自在,有些富貴,看著繁華,卻要犧牲太多,趙妹妹顏色姝麗,聽說你父親是已經多年未升遷了,你……’她還說,‘……’”
趙秀女記憶不錯,將張氏說的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且還模仿著語氣。
也確實,張氏的每一句話,都沒有明說皇宮是是非之地,也沒有明說趙家賣女求榮,但結合她的前後語境,外加語氣,通篇都是在自傲家世顯赫,家中長輩疼愛,不忍讓她入宮,不像是趙家,趙父的官職多年未升遷,又正好趙氏顏色好,入宮後說不得能幫襯一下趙父。
在張氏的話中,不但體現了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還詮釋了一遍語氣的妙用。
張氏大約也是想不到趙氏能學的如此活靈活現吧,再或者是她說話時並沒有意識她話中語氣如此明顯。
跪在一側的趙氏眼中閃過嘲諷,張氏還當這是她們張家,誰都要遷就她嗎?
“是”
“民女見趙家妹妹行為跳脫,擔憂她衝撞了宮中貴人,便好心勸了兩句,也許是民女不會說話,竟惹得趙家妹妹動手推人,民女不備,被推到在地擦傷了胳膊、摔傷了腳腕。”
不會說話,倒是挺能說的呀!
“趙氏,你怎麼說?”迎春問道。
“啟稟皇後娘娘,張秀女所言未免避重就輕了,為的也不是民女行事跳脫,而是民女對入宮選秀頗為喜悅,因覺能入宮選秀全托皇上隆恩、娘娘洪福,更是民女幾世修來的福氣,因此民女不覺喜形於色,可誰知,也不知道哪裏礙了張姑娘的眼,竟然說民女的父親心慕富貴、賣女求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