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聽她這般說道,臉上的神色倒是好了許多,隻是聲音卻還是有些微沉:“可這回畢竟是在宮裏,當年那樣的情形,我們這些不曾親眼瞧見的都心有餘悸…”她說到這也未再往下,隻是伸手按起了眉心,跟著是又歎息了一聲。

魏嬤嬤大抵也是想到了當年的場景,耳聽著這話便也跟著歎了口氣,卻是又過了一會,她微微垂眼伸手替人按起了頭,而後才又說道:“您現下擔心也沒用,那位總歸是要走過這一坎的,何況他若是不去,卻是要惹人懷疑了。”

謝老夫人又豈會不知這其中關鍵?因此她也未再多說旁的,隻是收回了按在眉心處的手,而後是與人說道:“等到夜裏,你親自去與他說道一聲。”

“是…”

魏嬤嬤輕輕應了一聲,她重新替人按了起來。

隻是不知想到了什麼,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後她是壓低了聲音同人說道:“老奴總覺得大夫人好似知曉了些什麼。”

謝老夫人聞言倒是睜開了眼,她心中也有這個感覺,隻是想著歲歲那個性子,倘若知曉必然是瞞不住的,因此也隻當是自己想錯了,她想到這剛想開口說話便又聽得魏嬤嬤又說了一句:“還有,老奴總覺得大夫人如今的性子較起以前實在是變化太多了。”

以前,倘若二夫人敢在大夫人麵前多說道什麼,大夫人不是直接衝了過去便是來找老夫人哭訴,可如今不管二夫人怎麼說,大夫人卻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

還有太多的之末細節…

她心下說不明白,卻總覺得現在的大夫人比起以前實在是變化太大了。

謝老夫人耳聽著這一字一句,眼中倒是也泛起了幾分沉吟…不去想倒是也沒覺得什麼,可若是細細想來,歲歲如今的變化的確是太大了些。不過眼瞧著那軒窗外頭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她還是收斂了眼中的思緒,口中也隻是如常說道:“別想太多。”

魏嬤嬤聞言便也隻是輕輕應了一聲,不再多言。

等到夜裏。

文淵館,陸起淮耳聽著魏嬤嬤的稟告,臉上的神色一沉,就連眼中的神情也變得有些晦暗不明。

魏嬤嬤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她不敢多言更不敢抬頭便隻是低著頭侯在一處…好在也沒過多久,男人便已恢複如常,他原先收攏的指尖重新鬆開,口中也隻是一句:“知道了,嬤嬤先回去吧。”

他這話一落,眼看著魏嬤嬤麵上隱含的擔憂便又跟著一句:“不必擔心。”

魏嬤嬤聽到這句,臉上原先含著的擔憂才總算是消盡了…她輕輕應了一聲,待又朝人一禮後才往外退去。

等到簾起簾落,這屋中再無旁人的身影,陸起淮起身走至軒窗前,外間月色清明,隱隱還有蟬鳴輕叫,而他負手站於此處,那張被月色照映下的麵容有著從未有過的陰沉。他緊閉著雙目,無人可以窺見他眼中的情緒,唯有從那緊握的手和那不自覺抽動的臉頰能瞧出他是在強行抑製著自己的情緒。

謝老夫人聽她這般說道,臉上的神色倒是好了許多,隻是聲音卻還是有些微沉:“可這回畢竟是在宮裏,當年那樣的情形,我們這些不曾親眼瞧見的都心有餘悸…”她說到這也未再往下,隻是伸手按起了眉心,跟著是又歎息了一聲。

魏嬤嬤大抵也是想到了當年的場景,耳聽著這話便也跟著歎了口氣,卻是又過了一會,她微微垂眼伸手替人按起了頭,而後才又說道:“您現下擔心也沒用,那位總歸是要走過這一坎的,何況他若是不去,卻是要惹人懷疑了。”

謝老夫人又豈會不知這其中關鍵?因此她也未再多說旁的,隻是收回了按在眉心處的手,而後是與人說道:“等到夜裏,你親自去與他說道一聲。”

“是…”

魏嬤嬤輕輕應了一聲,她重新替人按了起來。

隻是不知想到了什麼,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後她是壓低了聲音同人說道:“老奴總覺得大夫人好似知曉了些什麼。”

謝老夫人聞言倒是睜開了眼,她心中也有這個感覺,隻是想著歲歲那個性子,倘若知曉必然是瞞不住的,因此也隻當是自己想錯了,她想到這剛想開口說話便又聽得魏嬤嬤又說了一句:“還有,老奴總覺得大夫人如今的性子較起以前實在是變化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