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唯用完早膳,又見了幾個管事吩咐了幾樁事便又空閑下來了。她斜靠在引枕上頭,手中握著一杯茶盞,原是想讓水碧去把昨兒還未曾看完的書冊尋出來,隻是她還未曾說話,秋歡便打了簾子走了進來。

秋歡的臉上掛著縈繞不住的笑,眼瞧著沈唯循目看來,卻是先神神秘秘得與她說道一句:“主子,您瞧誰來了?”

沈唯耳聽著這一句,又見秋歡這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倒是一愣。

還不等沈唯說話,她便瞧見有個女人的身影跟著秋歡一道從外頭走了進來,女人身穿水紅色的襖裙,滿頭青絲扮作一個婦人發髻,身上雖然沒有多少裝飾,瞧著卻還是清爽幹淨,此時她站在那處,臉上雖然掛著笑,可雙目卻泛著淚花。

沈唯驟然瞧見這一個身影也是一怔,她停下要飲茶的動作,而後是看著婦人呐呐說道:“墨棋?”

墨棋聽著這一聲輕喚卻是再也忍不住掉落了眼淚,隻是唯恐人瞧見,她卻是把臉上的眼淚抹了個幹淨才朝沈唯走去,而後她是想如常給沈唯打禮。

隻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

沈唯便把手中的茶盞擱置在一側,而後是先扶了人一把止了她的動作,口中是跟著一句,卻是有些嗔怪:“你如今懷著身子,做什麼行此大禮?”等這話一落,她是讓人又取了幾個引枕過來,待親自扶著人在榻上坐下,跟著才又問道:“這大冷天的,你又懷著身孕,怎麼過來了?”

墨棋由人扶著坐下,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是自幼伺候沈唯的,縱然如今已是自由身,可心中到底還是拿沈唯當做主子看待的,哪有做丫頭的和主子平起平坐的道理?不過眼瞧著沈唯如常的模樣,她倒是也收拾了幾分心情,而後是如常回了話:“原是想早幾日來看您的,隻是前幾日身子不舒坦又怕您事務繁忙,這才耽擱到了至今。”

她這話說完便又把原先握在手中的一隻包袱打了開,而後是從裏頭取了一個繡著蝶穿牡丹的手籠遞給人了,緊跟著是又與人笑說一句:“這是去年冬日明路打來的白狐,我瞧著皮毛不錯便給您做了個手籠,如今日子還寒著,您正好用得上。”

沈唯眼瞧著手中的這隻白狐手籠,心下卻是一暖。

這樣好的皮毛,隻怕墨棋是把白狐上最好的一處做了這個手籠,她想到這,心下便又歎了口氣,口中是同人無奈說道:“上回便與你說過了,我這處什麼好東西沒有,你以後呀多為自己費些心思,別整日惦記著我,再說你如今懷著身孕,何苦再做這些費眼的活計…”

自從墨棋出嫁後,雖說她們未曾見過幾麵,可時不時卻能收到她送來的東西,小件的如繡鞋、繡帕這一類,若是大件的也有衣裳、鬥篷這一塊,件件樁樁都是耗盡了心思的。

墨棋耳聽著這話也隻是輕輕笑了笑:“您別擔心,我也沒怎麼費工夫…”

等到沈唯用完早膳,又見了幾個管事吩咐了幾樁事便又空閑下來了。她斜靠在引枕上頭,手中握著一杯茶盞,原是想讓水碧去把昨兒還未曾看完的書冊尋出來,隻是她還未曾說話,秋歡便打了簾子走了進來。

秋歡的臉上掛著縈繞不住的笑,眼瞧著沈唯循目看來,卻是先神神秘秘得與她說道一句:“主子,您瞧誰來了?”

沈唯耳聽著這一句,又見秋歡這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倒是一愣。

還不等沈唯說話,她便瞧見有個女人的身影跟著秋歡一道從外頭走了進來,女人身穿水紅色的襖裙,滿頭青絲扮作一個婦人發髻,身上雖然沒有多少裝飾,瞧著卻還是清爽幹淨,此時她站在那處,臉上雖然掛著笑,可雙目卻泛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