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懷疑陸起淮的話,隻是心中卻也有著不少疑問,比如為什麼早已死了的皇長孫會安然無事得出現在他的眼前,又比如他現在又為何會成了陸步巍的兒子?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他此次重新回來,與他表明身份又是想做什麼?
沈西風想到這,原先收攏的指尖便是一緊。
陸起淮並未看沈西風,他隻是微垂著一雙眼品著手中的茶,等到茶香入喉,他才抬眼朝沈西風看去,眼瞧著他雙眉緊鎖的模樣便開了口:“看來沈侯爺心中有不少疑問…”他這話說完便擱落了手中的茶盞,跟著是一句:“你若有什麼想問的便盡管問吧。”
沈西風耳聽著這話,倒是也未曾遮掩:“微臣心中的確有不少疑問想請您解惑。”
他說到這卻是稍稍停了一瞬,而後是問道:“永光二十四年,東宮失火,無一人生還,為何您…”
他明明記得,當年已有人驗明身份,皇長孫和廢太子的確是死在那場大火中。
陸起淮聞言卻並未直接了當得回答沈西風的問題,他隻是看著沈西風說道:“當年外界傳言父王是因為畏罪自殺才會一把火燒了東宮,可我卻想問一問沈侯爺,在你的心中,父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廢太子趙冶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西風乍然聽到這個問題,卻是一怔,無論是這個人還是這個名字,這十餘年來,他已經很少聽人提及了…歲月就如白駒過隙,把當年的那些人與事盡數埋在了那一抔黃土之中。
倒也不是沒人提及過。
這世上總歸還是有些口誅筆伐的文人,他們揮灑筆墨寫下一篇又一篇文章,數著那人的罪過…謀害先帝,勾結外黨,最終畏罪自殺還牽連了百餘條無辜的性命。
當年那個驚才絕豔的男人,那個被世人稱讚不已的男人,最終卻隻能留給眾人這樣一個麵貌。
可他不信。
永光二十四年,趙冶死得時候,他其實也才剛入仕不久,那會他秉著一腔熱血又不善言辭,不知在朝中得罪了多少人,倘若不是有趙冶的緣故,隻怕他早已被人排擠出去。那個男人,他縱然從來不曾與他共事過,卻也時常能聽到他的事跡。
那樣一個人會謀害先帝、畏罪自殺,他怎麼也不相信。
當年東宮失火的時候,他有心想查一個究竟,隻可惜那會他位份低微,縱然有心也無用。而如今他終於位極人臣,可距離當年那事過去的也實在是太久了,這些年,無論是內廷還是朝堂,知曉前事的那些人不是獲了罪便是歸於田園。
若要查一個真相,又豈是那麼容易?
沈西風想到這些舊事,素來嚴整的麵容此時也顯露出了幾分悵然,他握過茶盞,等飲下一口熱茶才開口說道:“您的父王是微臣曾見過最英明寬和的人。”
陸起淮聞言,麵色不改,隻是繼續問道:“那沈侯爺相信當年那場大火真得是父王所為嗎?”
他並不懷疑陸起淮的話,隻是心中卻也有著不少疑問,比如為什麼早已死了的皇長孫會安然無事得出現在他的眼前,又比如他現在又為何會成了陸步巍的兒子?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他此次重新回來,與他表明身份又是想做什麼?
沈西風想到這,原先收攏的指尖便是一緊。
陸起淮並未看沈西風,他隻是微垂著一雙眼品著手中的茶,等到茶香入喉,他才抬眼朝沈西風看去,眼瞧著他雙眉緊鎖的模樣便開了口:“看來沈侯爺心中有不少疑問…”他這話說完便擱落了手中的茶盞,跟著是一句:“你若有什麼想問的便盡管問吧。”
沈西風耳聽著這話,倒是也未曾遮掩:“微臣心中的確有不少疑問想請您解惑。”
他說到這卻是稍稍停了一瞬,而後是問道:“永光二十四年,東宮失火,無一人生還,為何您…”
他明明記得,當年已有人驗明身份,皇長孫和廢太子的確是死在那場大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