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父親把她關在家中之後,她便再未見到過這個男人了。
而如今看著他遠遠走來,身上的墨色披風在月色和燭火的照映下隨著走動在半空中劃開一道又一道墨痕,時隔大半年,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像更加成熟了,尤其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氣勢也更加令人動心了。
倘若不是父親和二叔還在,她真想就這樣走出去,把自己的一腔愛意告知於他。
可現在…
時機不對。
楊雙燕隻能眼睜睜得看著他麵無表情得走過來。
陸起淮早在走出院子的時候便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停了步子,目光朝不遠處的一顆抱臂大樹看去,眼瞧著那處黑漆漆的一片,他也未曾說話,倒是身後的楊繼見他這般忙開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什麼…”
陸起淮淡淡收回了目光,而後是轉身朝身後的兩人說道:“好了,你們也不必送了。”
楊繼和楊二爺耳聽著這話自是也不敢置喙什麼,他們紛紛拱手應了一聲“是”,而後便瞧著陸起淮獨自一人往外走去,等到陸起淮的身影走遠之後,他們才繼續朝書房走去。
而原先躲在大樹背後的楊雙燕想起先前陸起淮看過來的那一眼,還是覺得心神更加亂了幾分,她什麼都不曾說,隻是收回了撐在樹上的手,而目光卻仍舊朝陸起淮離去的方向看去,隻是此時夜色漆黑,那人早已走遠了,她又能瞧出什麼?
可她卻一直執拗得看著那個方向。
縱然被關在家中這麼久,她也從來沒有一日忘卻過他。
他是她心中的天神,是這個世上唯一可以讓她委身的那個人…楊雙燕想到這便又沉了沉眼眸,她收回了投向夜色之中的目光而後是朝書房看去,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
這大半年來,父親不僅不準她出門,也不準旁人告知她外頭的消息,那人這樣好,倘若有其他女人貼上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楊雙燕想到這便又忍不住收攏了袖下的指尖。
…
翌日。
楊繼剛剛下朝回到家便瞧見一個丫鬟急匆匆得跑了過來。
楊家奉行禮教,無論是上頭的主子還是底下的下人都很通規矩,因此眼瞧著丫鬟這幅急匆匆的模樣,楊繼便皺了眉,他把手中的烏紗遞給了身側的隨從,口中是淡淡一句:“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丫鬟看著楊繼這幅麵容也是嚇了一跳。
她先前也是太過慌張才會如此,這會見楊繼發火便稍稍斂了幾分心神,待給人恭恭敬敬行完一禮後才開口說道:“老爺,小姐她病了。”
楊繼耳聽著這話,臉色卻是一變。
他也未說什麼隻是抿著唇朝楊雙燕的屋子快步走去,等走到那處,他便瞧見家中的李大夫正背著藥箱出來。
李大夫瞧見楊繼自是忙拱手朝他打了一禮,口中也跟著恭聲一句:“大人回來了。”
楊繼眼瞧著他倒是也停了步子,他朝人點了點頭,喊人一聲:“李大夫…”而後他是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跟著便又問了一句:“小女這是得了什麼病?”
自從父親把她關在家中之後,她便再未見到過這個男人了。
而如今看著他遠遠走來,身上的墨色披風在月色和燭火的照映下隨著走動在半空中劃開一道又一道墨痕,時隔大半年,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像更加成熟了,尤其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氣勢也更加令人動心了。
倘若不是父親和二叔還在,她真想就這樣走出去,把自己的一腔愛意告知於他。
可現在…
時機不對。
楊雙燕隻能眼睜睜得看著他麵無表情得走過來。
陸起淮早在走出院子的時候便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停了步子,目光朝不遠處的一顆抱臂大樹看去,眼瞧著那處黑漆漆的一片,他也未曾說話,倒是身後的楊繼見他這般忙開口問了一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