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心裏頭想著這些事,腳下的步子卻未停,隻繼續往前走去,等走到一處地方,她才止了步子,而後是行了一遭大禮,口中也跟著一句:“請太妃娘娘大安。”

她這話剛落——

那坐在高位上一個身穿暗色錦衣,手握佛珠的老婦人便和聲說道:“地上涼,快起來吧。”

侯在一側的若雲耳聽著這話自是忙彎腰扶了沈唯起身。

沈唯剛起來便瞧見了坐在左下方的霍飛光,她今日也難得穿了一身正裝,瞧著倒是比往日還要多幾分尊貴,隻是原本以為隻有霍飛光坐在這處,倒是未曾想到柳夢閑也在。

柳夢閑便坐在右下首的位置,而她的身側還有一個年輕女人。

那女人衣飾華貴,容色俏麗,背後還特地多放了個引枕,沈唯看她這幅模樣不消多想便知曉她就是先前那位剛被傳出懷有龍嗣的柳妃,她想到這便重新垂了眼,而後是朝兩人也打起了禮,口中仍是恭聲一句:“請皇後娘娘,柳妃娘娘大安。”

柳夢閑眼看著屈膝立在底下的沈唯,臉上的神色也未有什麼變化,隻是不鹹不淡得開了口:“起來吧。”

倒是柳妃聽著這一句,笑盈盈得放下手中的酸杏說了話:“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沈唯在這宮裏見多了虛與委蛇的人,倒還是頭一回碰到如此天真爛漫的人,不過想著這位柳妃的年紀和身世,她心中卻是也起了幾分可惜…若不是牽涉到了這一場宮廷之爭中來,憑借這位柳妃的身世和柳家的地位,必然能讓她覓得一個如意郎君。

可如今——

隻怕也不過是成為這一場利益鬥爭之中的犧牲品。

不過這些事,終歸是與她無關,因此耳聽著這一句,沈唯也隻是恭聲回道:“娘娘容儀傾城,又有多少人會不識得您?”

柳妃耳聽著這一句卻有些不高興得癟了癟嘴,原本聽霍飛光這麼推崇還以為是個有趣的,原來也隻是個阿諛奉承的,她慣來是個不會遮掩的,這會便說道:“都是一樣的話,也瞧不出你哪兒好了。”

她這話一落,柳夢閑便低聲斥道:“穗兒。”

柳妃往日倒是不怕柳夢閑,可自打進了宮,她便覺得雖然姑姑明麵上還是待她如往日一樣好,可她心中總覺得變了許多…久而久之,她對柳夢閑便又多了幾分畏懼。因此這會聽著這一聲低斥,她雖然心中不高興卻還是閉了嘴。

柳夢閑看著她這幅模樣,麵上的神色卻還有些不好。

她自然不是因為柳穗如此說沈唯,若放在私底下,無論柳穗怎麼說,她也不會管…可如今是在壽康宮,更何況沈唯今日還是德太妃請來的客人,不看僧麵還得看佛麵。

手握佛珠的德太妃看著底下這番動靜便笑著與柳穗說道:“你呀,還是年歲太小,如今你既然和你姑姑住在一道便好生學著些…”等到這話一落,她見人點頭應允了才又朝沈唯看去,眼看著她神色如常便笑著朝她招了招手:“丫頭,過來。”

沈唯心裏頭想著這些事,腳下的步子卻未停,隻繼續往前走去,等走到一處地方,她才止了步子,而後是行了一遭大禮,口中也跟著一句:“請太妃娘娘大安。”

她這話剛落——

那坐在高位上一個身穿暗色錦衣,手握佛珠的老婦人便和聲說道:“地上涼,快起來吧。”

侯在一側的若雲耳聽著這話自是忙彎腰扶了沈唯起身。

沈唯剛起來便瞧見了坐在左下方的霍飛光,她今日也難得穿了一身正裝,瞧著倒是比往日還要多幾分尊貴,隻是原本以為隻有霍飛光坐在這處,倒是未曾想到柳夢閑也在。

柳夢閑便坐在右下首的位置,而她的身側還有一個年輕女人。

那女人衣飾華貴,容色俏麗,背後還特地多放了個引枕,沈唯看她這幅模樣不消多想便知曉她就是先前那位剛被傳出懷有龍嗣的柳妃,她想到這便重新垂了眼,而後是朝兩人也打起了禮,口中仍是恭聲一句:“請皇後娘娘,柳妃娘娘大安。”

柳夢閑眼看著屈膝立在底下的沈唯,臉上的神色也未有什麼變化,隻是不鹹不淡得開了口:“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