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起淮聽著他們的反駁聲,麵上的神色也未有絲毫變化,他雙手交握,而後是朝身後的引枕靠了些過去…等到屋中的議論聲漸漸消停,他才淡淡開了口:“若是別人,自然不會,可若是尉遲宣,我卻篤定他會這麼做。”

屋中其餘將士起初還想反駁,可眼看著陸起淮麵上的堅定神色卻是不自覺得互相對望了一眼,眼看著對方眼中的神色,原先縈繞在心中的躊躇倒是也少了幾分。

倘若是陸起淮剛來邊城的時候,他們自然不會聽任他這樣的吩咐,可這幾個月來,這位陸都督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無論是在戰場上的一往無前還是行軍布防中顯現出來的智謀,就算比起故去的榮國公也是不差的。

何況他們這些人之中,隻有陸起淮和那個尉遲宣交手過。

因此眾人倒是也未再反駁。

陸起淮自然也察覺到了眾人的變化,他也未曾說什麼,隻是目光卻仍舊看著秦川那條線路…尉遲宣雖然年少成名,早年卻一直被他的師父壓著,等到他師父死了,柔然和慶雲卻又一直不曾宣戰過。

如今他好不容易等來了這麼一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那個男人不僅想要贏,他更要全天下記住他尉遲宣的名字,要世人為他的智謀而感到驚歎。

所以,他篤定尉遲宣會選擇這一條路。

陸起淮知曉這個法子的確艱險,可行軍打仗,向來是險中求勝,他想到這便又抬了眼與眾人說道:“如今我們時間緊迫,所要做的準備還有不少,明路、徐將軍,你們現在就去部署準備迎戰。”

“至於這秦川…”

他說到這便又朝其餘人看了一眼,卻是在選擇最合適的那個人。

倘若他未曾受傷,他自然會選擇親自迎戰拓跋宇,可如今他這幅模樣自然是打不了仗的,還不等他說話,霍飛光卻上前一步先開了口:“拓跋宇便交給我吧。”

陸起淮聞言便朝霍飛光看去,眼看著她麵上的神色,倒是也未說什麼,隻是與人點了點頭:“既如此,拓跋宇便交給霍將軍…”等這話說完,他是又朝其餘人等看去,跟著一句:“李將軍、林將軍,你們一道協助霍將軍…除去在秦川的埋伏,明川、武川這兩處你們也要事先做好安排。”

“尉遲宣的頭上還有一個拓跋宇,他身為柔然的大皇子為求全必然會派兵馬打探。”

等到眾人應了是——

陸起淮便也不再多言,隻是又朝眾人說了幾句便讓他們先行退下了。

眾人看著陸起淮尚還帶著病態的麵容自是也不敢擾人歇息,等說了幾句慰問的話便先後往外走去,門剛被打開,他們便瞧見了立在門側的一個年輕男人。男人穿著一身白衣,墨發高束,身量看起來並不算高,此時他正半低著頭,雖然瞧不見他的麵容,卻也能隱約察覺出應該是一個模樣風流的少年郎。

他們這些將領平日也時常來這都督府,往日還從未瞧見過陸都督身邊竟然有這樣一個風流少年…一時之間,自是皆忍不住停了步子。

陸起淮聽著他們的反駁聲,麵上的神色也未有絲毫變化,他雙手交握,而後是朝身後的引枕靠了些過去…等到屋中的議論聲漸漸消停,他才淡淡開了口:“若是別人,自然不會,可若是尉遲宣,我卻篤定他會這麼做。”

屋中其餘將士起初還想反駁,可眼看著陸起淮麵上的堅定神色卻是不自覺得互相對望了一眼,眼看著對方眼中的神色,原先縈繞在心中的躊躇倒是也少了幾分。

倘若是陸起淮剛來邊城的時候,他們自然不會聽任他這樣的吩咐,可這幾個月來,這位陸都督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無論是在戰場上的一往無前還是行軍布防中顯現出來的智謀,就算比起故去的榮國公也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