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聞言卻隻是搖了搖頭:“不必了…”
她心裏摻著事,又怎麼可能睡得著?
水碧知她心中所想倒也不再多勸,她隻是扶著人的胳膊朝軟榻走去,待替人斟了一盞溫水,而後才與人柔聲說道:“您別擔心,主子為了這一日不知部署了多久,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等這話一落,她的臉上也泛開了笑,連帶著聲音也越漸溫和了許多:“您就放寬心等著他回來吧。”
沈唯耳聽著這話卻也未曾說話,她隻是握著茶盞,擰頭朝那覆著白紗的軒窗看去…是啊,他為了這一日部署了這麼久,自然不會有事。
隻是,她這心中總歸還是有些擔心。
…
三日後。
九華山行宮。
趙準跪於祭台前,他的手中握著一樽酒,而他的身後是伏跪的百官…在這靜默而又端肅的場地上,無人說話,唯有山間清風拍打著旗幟傳出一陣又一陣聲響,卻是又過了一會,趙準才開口說道:“這第一杯酒,敬天地神明,感謝上天庇佑慶雲,讓慶雲百姓重歸安寧。”
他這話一落,手中的酒樽傾倒,酒落於地,百官行跪拜大禮。
身側的內侍躬身上前重新續滿酒樽,而趙準繼續說道:“這第二杯酒,敬此次為國捐軀的將士,願他們的英魂可以歸於極樂。”
…
等到三杯酒皆落,趙準才由人扶著起身。
而後禮部尚書躬身上前幾步,卻是想把悼文呈給人,趙準眼看著那繡著龍紋的悼文,卻是閉了閉眼才用沉重的聲音看著百官說道:“朕之第三子,生時便顯聰慧之相,最似朕幼時模樣,原本朕打算撫育其成人把這祖宗基業傳到他的手上,可惜天不憐朕,天不憐朕啊!”
他這一句帶著悲痛而又沉重的話在群山之中回響了許久。
直到百官開始哭泣,趙準才從禮部尚書的手中接過了悼文開始念了起來,伴隨著百官的哭聲,那悼文上的一字一句從他的口中吐出。等念道最後一個字,他已是悲痛的不行,隻能由禮部尚書接過悼文,而後看著百官說道:“跪!”
百官聞言行三大拜,這禮才算成,再等人說一聲“起”,眾臣才先後起身。
而後趙準率先下山,百官緊隨其後朝行宮走去。
行宮之中,因著柳夢閑為三皇子突然崩逝而折損了身子,這一回,她便未曾跟隨禦駕。因此今日的齋宴卻是由德太妃和清河長公主主持的,等到趙準等人到後,這齋宴也就備得差不多了。
趙準坐於主位,而百官以官階分坐兩側。
雖然此次慶雲獲得了勝利,可同時也折損了不少將士,何況三皇子又突然崩逝,因此此時場上的氣氛並不算多好,眾人皆默不作聲得用著桌上的膳食,倒是坐在右首位置的霍龍亭不知怎麼回事,竟握著手中的酒盞朝外頭看去。
趙紈就坐在他的身旁,眼看著他這幅模樣便放下手中的酒盞輕聲問道:“怎麼了?”
“我總覺得外頭好似有什麼不對勁…”霍龍亭說這話的時候緊擰著眉,他剛想放下手中的酒盞去外頭看看,隻是還不等他動身,外頭便有人進來了。其他眾臣自然也聽到了腳步聲,他們循聲往前看去,便瞧見來人身穿鐵甲手持長劍,卻是晉王趙睜。
沈唯聞言卻隻是搖了搖頭:“不必了…”
她心裏摻著事,又怎麼可能睡得著?
水碧知她心中所想倒也不再多勸,她隻是扶著人的胳膊朝軟榻走去,待替人斟了一盞溫水,而後才與人柔聲說道:“您別擔心,主子為了這一日不知部署了多久,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等這話一落,她的臉上也泛開了笑,連帶著聲音也越漸溫和了許多:“您就放寬心等著他回來吧。”
沈唯耳聽著這話卻也未曾說話,她隻是握著茶盞,擰頭朝那覆著白紗的軒窗看去…是啊,他為了這一日部署了這麼久,自然不會有事。
隻是,她這心中總歸還是有些擔心。
…
三日後。
九華山行宮。
趙準跪於祭台前,他的手中握著一樽酒,而他的身後是伏跪的百官…在這靜默而又端肅的場地上,無人說話,唯有山間清風拍打著旗幟傳出一陣又一陣聲響,卻是又過了一會,趙準才開口說道:“這第一杯酒,敬天地神明,感謝上天庇佑慶雲,讓慶雲百姓重歸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