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歡跟了她這麼久,沈唯很少瞧見過她有這樣的時候。
何況她心裏也是明白的,如今這闔宮上下,誰不知道秋歡和水碧是她的心腹?那些人巴結她們還來不及,自然也不會給她們委屈受。
既如此,那麼隻有可能是因為她的事了…
沈唯心下隱約猜到了些什麼,正好此時穿戴得也差不多了,她索性揮了揮手讓其餘宮人先行退下。
等到她們都退下了——
沈唯才看著秋歡開了口:“外頭在傳道什麼?”
秋歡驟然聽到這一句,卻是一怔,隻是想著主子慣來行事便知她是猜到了什麼…她想到這,心下便越發覺得難受了,主子這樣好的人,外頭那群混蛋竟敢如此編排主子。她伸手去扶人,口中是跟著一句:“先前我去摘荷花,聽到幾個宮人在說話,說是今日去外頭采辦的宮人在外頭聽到他們說主子的壞話。正好那會小德子過來,我看他神色不對勁便也問了幾句,他,他說…”
她說到這,眼中的淚意卻是更加多了些,聲音也因為氣憤而打著顫,後頭的話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沈唯見她這般便淡淡接過了話:“百官在勸阻陛下不要娶我為後…”
早在看到秋歡先前那副樣子的時候,她便猜到了,有些事總歸是會發生的,不過昨兒個才從宮中傳出消息,今兒個外頭便掀起了風雲,若說沒有人推波助瀾,她卻是不信的。
秋歡見她說出來,那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得一串串往下掉,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是顫聲說道:“主子,我們該怎麼辦?”
水碧先前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也已皺起了眉,這會看著秋歡眼淚不斷便與沈唯說道:“夫人,您先別想太多,陛下肯定是會有法子解決的。”
沈唯耳聽著這話卻隻是笑了笑,她就坐在銅鏡前,眼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卻是過了有一會才笑著說道:“我沒想什麼…”早在決定和趙睢在一起的時候,她便猜到會有這樣一天,雖說她和趙睢的身份是假的,可在旁人眼中,趙睢也的確是叫過她幾日母親。
何況時下士大夫慣來保守又重禮教,再加上既然有人故意傳播,免不得是要說三道四的。
他們指責不了天子,自然會把矛頭對準她,隻怕如今汴梁城中說道最多的便是她的事了,她縱然不曾聽到,也能想出個二三。不過流言蜚語對她而言,根本不值一談,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她從來不會去做。
隻要趙睢待她是真心的,那麼她會與他一同麵對這些事。
沈唯想到這便又細細描繪了一回自己的眉眼,她透過銅鏡看到身後兩個丫頭還是一副神色寂寂的樣子便笑著說道:“好了,別苦著臉了…”她這話說完便又朝水碧看去:“我讓你去太醫院喊人,如今可來了?”
水碧見她麵色如常,便也收斂起了麵上的神色,而後是同人說道:“奴再著人去看一回。”等到沈唯點了頭,她便先退下了。
秋歡跟了她這麼久,沈唯很少瞧見過她有這樣的時候。
何況她心裏也是明白的,如今這闔宮上下,誰不知道秋歡和水碧是她的心腹?那些人巴結她們還來不及,自然也不會給她們委屈受。
既如此,那麼隻有可能是因為她的事了…
沈唯心下隱約猜到了些什麼,正好此時穿戴得也差不多了,她索性揮了揮手讓其餘宮人先行退下。
等到她們都退下了——
沈唯才看著秋歡開了口:“外頭在傳道什麼?”
秋歡驟然聽到這一句,卻是一怔,隻是想著主子慣來行事便知她是猜到了什麼…她想到這,心下便越發覺得難受了,主子這樣好的人,外頭那群混蛋竟敢如此編排主子。她伸手去扶人,口中是跟著一句:“先前我去摘荷花,聽到幾個宮人在說話,說是今日去外頭采辦的宮人在外頭聽到他們說主子的壞話。正好那會小德子過來,我看他神色不對勁便也問了幾句,他,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