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幾月是不是在沙漠裏頭喝慣了白水?”
晏清源故意賣起關子,衝她眨眼:“那倒不是……”,等歸菀的目光再投來,開始壞笑,點上她紅如鮮果的櫻唇,狎昵道,“什麼明前雨前,依我看,都不如你的滋味。”
冷不防又來這一套,歸菀耳朵根都紅了,把他手指撥開:“世子不累麼?早點歇息罷。”
見她就是不肯接自己的話,晏清源不悅,把人拽到跟前就是一通狠揉,曖昧調笑:“是呀,我累得很,正需要你給我解乏。”不多時,歸菀喘起來,急得在他肩頭胡亂拍打:
“世子!讓阿寶聽見了!”
晏清源哈的一笑:“他聽不見,聽見又如何,他阿爺要好好疼一疼他的娘親有何不可?”
見他一副滿不在乎已是很不耐煩的那個模樣,歸菀知道拗不過,紅著個臉,嗅到他身上酒氣,低聲求道:
“你,你洗一洗去呀!”
“我偏不洗,敢嫌我?”晏清源固執地把人箍緊,一垂首,見她嬌羞如初,心情立下大好,在額間親了又親,找到唇,命她仰首,一味的要,也不管歸菀透不透得上來氣,自己亦頭昏腦漲的,晏清源燥得要命,索性把人一抄,抱著來到廊下。
來時,早瞥見廊下橫置一小榻,想必是她白日用的,也沒收起,走到前來,她裙子長,被晏清源踩倒勾得兩人一個踉蹌擁著就倒了下去,他沒這麼急過,歸菀卻依舊不解風情地推搡:
“你壓我頭發了,疼……”
晏清源好笑,把那一手汪著水樣的青絲緞子悉數鋪散開來,月光落下,斜透闌幹,照在她凝波含情的眼裏,歸菀又快哭出腔來:
“你要在這兒麼?世子,別,萬一被人看見……”
總被打岔,晏清源笑著讓她閉嘴:“看見就看見,我就要讓人知道陸娘子最受寵愛。”
柔風輕拂,梨花飄灑過來,落在歸菀發間肩頭,晏清源給她彈去,歸菀沒他那麼厚臉皮,還在求:
“我不要,你這樣我明天要怎麼見人?你從來不替我想。”
她盈盈楚楚,有點哀怨地望著他。
晏清源哼哼一笑,嘴角上揚:“我既然來了,誰還敢不長眼地留這兒?找死嗎?”
說著,開始咬她耳朵,“你再囉嗦,阿寶可就真的醒了要來偷聽呢。”
歸菀羞得捂了臉。
他隱忍多時,剛一來,便咄咄逼人,歸菀不適,立下咬死了手指。晏清源不讓她咬,卻是放在自己嘴裏,含住了,下頜抵在她頸窩裏,悶聲急喘,從尾椎那竄上來一陣酥麻直往腦門上衝去,晏清源忍不住咬牙笑罵她:
“你要快活死我了,嗯?”
歸菀哭了出來。
眼睫濕透,月往西沉。
晏清源把人困在胸前,胳臂橫在她脖下,腳一動,勾過薄衾,蓋住了歸菀,拿嘴唇碰碰她鬢發:
“我總在外,多虧欠你和阿寶,等戰事一歇,他再大些,我定親自帶在身邊教誨。”
歸菀眼睛忽跟著一濕,指尖動了動,停在他結實的小臂:
“世子這幾月是不是在沙漠裏頭喝慣了白水?”
晏清源故意賣起關子,衝她眨眼:“那倒不是……”,等歸菀的目光再投來,開始壞笑,點上她紅如鮮果的櫻唇,狎昵道,“什麼明前雨前,依我看,都不如你的滋味。”
冷不防又來這一套,歸菀耳朵根都紅了,把他手指撥開:“世子不累麼?早點歇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