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議診(1 / 2)

司徒羽點頭,便是幾個閃身消失在了君王府。

送走了司徒羽,這偏殿的小書房中又是恢複到了幾個時辰之前的寧靜。唯一不同的就是兩個人現在已經是沒有了什麼時間可以去將剛剛擺出來不久的棋盤收拾好了。

蘇錦懶洋洋的坐在了一旁,看著還在低頭研究著地圖的墨君夜,唇角也是不自覺的彎出了一個極淡的弧度。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以來,已經是足夠讓得蘇錦去了解墨君夜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這個男人似乎非常的習慣在做什麼事情之前都未雨綢繆一翻,而且想的還要比尋常人要多的多的多。

“你就這麼做,不累麼?如果你考慮的這些根本就沒有發生了怎麼辦?”

墨君夜抬頭看她,淡笑著說道:“若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自然就是最好的。若是...不管怎麼說,提前有個可以解決事情的方法也總是好的。”

“如果你就這麼把自己累死了,那剩下的事情又要怎麼辦?”

墨君夜淡淡的笑了笑,將桌子上的地圖收了起來,又是笑著說道:“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打算要累死自己,何況現在不是還有著阿錦在幫著我麼?而且......我隻在我還活著的時候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死了......那麼這個天下或者說是辰軒的江山會變成什麼樣子,又關我什麼事?”

蘇錦看了看墨君夜,竟然都是無言以對。

自從墨君夜發現了她處理的賬冊的速度要比他快的多的,效率也是更好之後,就開始借口身體不適,再也不肯接收賬冊的處理了。無論是王府內院還是外院的賬冊,甚至就是墨家軍的賬冊都是扔給了她處理。也就是因為這樣,更是讓得蘇錦知道了為什麼皇室中的那位要那麼忌憚君王府了。

經過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蘇錦雖然說是不敢肯定君王府是不是一定要比辰軒國庫要富有,但是墨君夜的資產一定是要比墨鏡坤要有錢的多。

雖然說墨家軍還是朝廷在供養著的,但是在最近知道了君王府的家底之後,蘇錦完全的有理由相信,就算是沒有朝廷的供養,就算是朝廷放棄了墨家軍和黑雲騎的糧餉發放,君王府一樣是不會讓得這兩個軍隊就此解散的。

隻需要看看賬冊上的那些幾乎是遍布在了這辰軒內外飛礦產徒弟還有著各行各業的龍頭產業就可以知道了。

當一個皇上知道了自己的臣子不但是在軍隊方麵,要掌握著幾乎是可以將這個朝代改頭換麵的力量,又是在財富發麵知道了自己竟然是還沒有自己的臣子要富裕的多,怎麼可能不是會羨慕嫉妒恨的?

然而,就在朝堂之上的暗湧已經是開始上下波動,皇上和太後之間的明爭暗鬥也已經拉開了帷幕之時,卻是有著一條快馬加鞭的消息傳到了墨鏡坤的桌案之上:文錦關守將在外出打獵之時,馬匹不知何故受驚,將其從馬背上甩了下來,並且還被當時已經處在了受驚嚇的狀態下的愛馬狠狠地踩了幾腳,踩斷了幾根的肋骨,小腿的腿骨也是受了不輕的傷。

這件事情看起來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事情的發生,畢竟馬匹受驚這種事情誰都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預料的到。但就是這麼一件小事,卻是隱隱的讓得皇上和墨奕凡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的僵持了。

既然陳漢因為受傷所必須要靜養,所以呢,在朝堂之上就是出現了一陣陣的爭吵,關於文錦關的新任鎮關守將應該是由誰出任才可以。每每在上朝之前,朝堂之上都是會出現一段時間的爭吵,就是為了要整出來是由什麼人才能勝任。

原本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現在已經將這些小火苗開始撒到了外麵廣袤的平原,但是點燃這些小火苗的君王府卻是依然和往常一樣獨立於所有人的視線之外,顯得別有一番的寧靜,

布置的清幽的臥室中,一位看上去大概是有著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床邊為墨君夜搭脈診斷。

這中年男子的麵貌長相,斯文儒雅,渾身上下散發的都是隱士的疑問。但是若是將視線看向他的眼睛,那雙眸之中露出的精芒,卻又是容不得人有著半點的忽視。英挺的劍眉之間,滿是灑脫超然的意味。

若不是因為現在的他正在為墨君夜搭腕把脈的話,或許這麼一個醫者更加適合稱作是一個行走在江湖中的遊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