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錦在寫寫畫畫著,暗三很自覺的守在一旁。
又轉頭看了看紙上稀奇古怪的字跡,暗三一時奇怪的問道:“這些…公子不是說不認識這寫的是什麼麼?難道公子是在騙他們的?”
蘇錦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確實是不認識這些字跡的,但我不認識不代表別人不認識啊。”
暗三聞言也是一臉恍然,顯然反應了過來,知道了蘇錦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蘇錦說著又是畫上了幾個字符,說道:“不過,就是這不認識的東西記憶起來比較困難。本來呢,昨天就應該直接記下來的,不過也怕被人發現或是追上。現在…應該也是沒有記錯才對。”
甫一說完,蘇錦就接著在紙上憑著記憶畫著那些彎彎繞繞的符號,邊對著暗三說道:“其實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都是做什麼的,不過那個盒子我倒是在之前的資料上看到過。上麵的標記似乎是聖女特有的標記,所以這東西應該還是有點用處的。”
其實在那裏還有一些更有趣的東西,不過那些東西她都看懂了也記住了,自然就不需要再寫下來了。
暗三在一旁看著蘇錦臉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禁是抬起頭,看了看他們一路奔過來時的方向,對那個祈雲部長在心底默哀了三秒鍾。
他怎麼可能知道,就在他們在那個洞口等待天黑的時候,公子已經是將那個東西拿出來研究了至少半個時辰才放了回去。他以為是沒什麼損失…唉,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你以為的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還是讓他接著覺得沒什麼損失吧。
不過話說回來,公子的開鎖技術是真的高明的很啊,就那麼三下兩下的就將機關鎖給破了。暗三在心裏盤算著,等到什麼時候一定要讓公子教教他們這個技術。
蘇錦寫著她的鬼畫符,病書生和洛傾鴻仍舊在對著高老爺嚴刑拷打著。過了好一會,蘇錦才將整張紙畫的滿滿的,又是對著記憶檢查了幾遍,對著暗三說道:“盡快找人將這個送回去,看這上麵寫的都是些什麼。”
接過來紙張,暗三又是看了看蘇錦,有些欲言又止。蘇錦不禁是好笑的看著他,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就是。”出來跟著自己也這麼久了,怎麼還是這樣小心翼翼的。蘇錦在心底不由無奈扶額。
暗三低頭看著手中的紙張,低聲的說道:“既然都是要給家中傳信,公子是不是也寫封家書回去報個平安。我們這次出來也已經是有不少的時日了,家裏現在一定是擔心的緊著。”
家書?蘇錦聞言不由得愣住了。
這個問題她還真的就沒有想過。自從出來之後,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也因為身邊一直跟著了洛傾鴻實在是不方便,蘇錦竟是一丁點兒的消息都沒有傳給過墨君夜。就連分布在這周圍的暗衛也都沒有聯係過。
想到當時墨君夜囑咐自己的話,又想起了當時墨君夜那有些落寞的眼神,蘇錦有些沒骨氣的心虛了。反正還有著剩下的紙張,那就再寫一封家書回去,報個平安吧。
這邊蘇錦將東西寫好交給了暗三,那邊病書生對高老爺的拷問也是進入了尾聲。
蘇錦並沒有管病書生對那個高老爺下了多重的手,畢竟這與她無關。不過就是在病書生將半死不活的高老爺拖出來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要弄死了。這胖子看起來皮糙肉厚的,可別一不小心玩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病書生不是什麼好人,可這高老爺也不是什麼好貨。要是平時這種人弄死了也就弄死了,可眼下還用的到這死胖子,下手之時卻是要悠著點。
聽到蘇錦的話,病書生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他若是不想讓一個人死,就算那個人已經是一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中,他也能將那個人救活回來。
看著病書生有些難看的臉色,蘇錦了然的點頭。他應該並沒有從高老爺的嘴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畢竟這老東西的嘴要是這麼容易就撬開的話,也不至於病書生跟著他一路到了南詔了都還沒有半點的消息。
不過經過了剛才的一番折騰,病書生倒也算不上是一無所獲,至少他將那個所謂的信物弄到了手中。
蘇錦遠遠的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刻著奇怪花紋的玉飾。因為病書生並沒有想要給他們分享一下的意思,蘇錦也就沒有多事的去看。一行人休息好了,小心的避開了祈雲部派出來追蹤的人,一路向著南詔都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