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府以後也是需要有人在朝堂上幫襯著一點的吧?”寧千尋現在的怨氣頗深,直接就是對著蘇錦發泄了出來。
“幫襯?”口中輕聲的呢喃著這兩個字,蘇錦的嘴角忍不住的就是勾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抬眼看著寧千尋滿臉都是寫著心痛的兩個字,蘇錦淡淡的看著她說道:“在來這裏之前,你們有沒有去找過其他的人?然後其他的人是怎麼回你們的?這個應該就不用我在提醒你們一下了吧?”
聽到蘇錦這不鹹不淡的話語,寧千尋瞬間就是無言以對。早在他們來到君王府之前,就已經是走了幾個人家,但是他們所去的每一個地方的所有結果都是閉門謝客。明裏暗裏透露出的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相國府如今出的這件事情,他們也是愛莫能助。
畢竟,要是別的什麼事情還好說,但是奕王這次犯的可是起兵造反的大事,但凡是沾染了這件事情的人,作為臣子,有哪個是敢招惹的?尤其是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要是有點什麼接觸,就直接被當成了同夥,那他們可就是冤的不能在冤了。
在他們的關係認知中,他們和相國府之間的關係可是還沒有深厚到那個地步。
“就在去年的時候,大舅舅曾經我提過幾句。父親無論是在做觀前還是在做官後,都是戰戰兢兢謹小慎微,生怕做出點什麼出閣的事情,但是近幾年來,父親的一些小動作實在是有點多了,得意忘形的有那麼一點太明顯了。父親可能是還以為著皇上並沒有關注到他。”
頓了頓,蘇錦又是看了一眼臉色倏地變化了的寧千尋,說道:“這件事情其實在當時我有和姨娘提起過,也和父親提起過,不過當時無論是父親還是姨娘,當時的心裏應該都是在因為我嫁入到了君王府而心存著怨恨和不甘吧?所以這件事情就算是我當時說了很多次,但是你們仍舊並沒有覺得我說的是件什麼重要的大事,對吧?”
“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現如今,就先不要說王爺到底能不能夠幫父親求的情麵,就算是這次王爺出麵,皇上也是賣了王爺一個麵子,那從此之後,父親可曾想過要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大殿上可能還有父親的一席之地麼?”
“就在從寒陽城回來的這一路上,我也是聽到了不少的消息。這些日子皇上已經開始很明顯的表現出了要重用馮家和劉家的意思,不是說這兩家是有著多麼深厚的實力,而是說,這兩家都是蘇家的對頭。皇上已經做的都這麼明顯了,父親難道還不知道皇上現在到底在想的是什麼麼?皇上都已經做的這麼明顯了,難不成父親還想等著皇上做的在明顯一點麼?
就在蘇錦的話音剛剛落下,蘇相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整個人就好像已經是老了十歲一般,就差要滿上一頭的白發了。
又是看了看蘇錦,蘇相國這才壓著嗓子說道:“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等到我回去就寫請罪的折子遞上去。”這幾句話說玩,蘇錦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蘇相國原本還算是硬挺的背脊忽然之間就是有些佝僂了起來。
看著幾乎就是在這一瞬間就變得有些頹然蒼老的蘇相國,蘇錦的眼眸中沒有這絲毫的波動,隻是在心裏默默搖了搖頭。出了這種事情,現在就算是她想要幫忙,也是不知道應該從哪裏幫起了。要是他們現在真的就是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接受的話,那就直接去找墨奕凡吧,這件事情的起因經過加上結果反正也都是墨奕凡帶來的,她可不想在這裏收拾這麼一個爛攤子。
更何況這個爛攤子她原本就沒有想過要管。要不是因為這次的蘇棠直接的找到了君王府,她是絕對不可能在出點什麼主意的。
無論是在什麼時候,總是有著那麼一群人,視功名利祿比自己的身家性命還要重要不知道多少倍。而這些不過就是他們天生的技能而已,就算是想要幫助他們,這種已經深入到了他們骨子中的東西,也是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去除了。
將這件事情已經算是解決了,房間中竟是在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蘇錦隻是在默默地品著茶,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他們前來,既然已經沒有事情了,那麼她自然也是不會在去挑起話題,她和她們之間,很明顯的,還沒有那麼多的話題能夠說起。
至於蘇棠和寧千尋,現在的他們滿腦子想的就是之後就不在是相國了,這之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已經過慣了這種上流人士的生活的他們,怎麼都是需要點時間來稍微的適應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