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溫荔問。
以山在門口。
“回太子妃的話,是關於木炭粉的。”
“進來。”
以山進來俯身:“今日太子命人將太子府的所有木炭粉和硫磺粉都運走了。”
太子府還剩下一些木炭粉和硫磺粉,她叫以山盯著的。
可這些日子華玦陪君越歸寧去了,為什麼突然會將這些東西運走?
還是歸寧隻是一個幌子?
溫荔心中想著,毛筆頓在白紙上,一滴墨渲染開,如一朵在黑夜綻放的花。
她低頭一看,這張佛經是廢了。
華玦要開始行動了,可製作那麼多火藥到底要做什麼。
她曾派弄影去過東珠碼頭,並未查出什麼。
她正想著,窗子動了一下,一張紙條從縫隙中塞進來,是弄影。
溫荔起身將紙條拿起。
“亥時,西酒巷,南門,福祿酒館。”
是五皇子。
溫荔問:“我禁足多久了?”
以山認真想了想:“還差一天就滿了。”
“所以今天是最後一次抄錄佛經?”
“是。”
最後一日……
“太子陪君良媛歸寧何時回來?”
“明日。”
亥時,西酒巷,南門,福祿酒館。
月色微圓,清涼如玉,灑在地上照亮了迷路的人。
這次也是偷偷出來的,因而禁足一月還差一天,從正門走是出不來的。
溫荔還是帶著以山,寧嫿留下看著小院。
小二帶著溫荔到二樓的包房。
去時,華琰和華玖早已等候多時。
溫荔並未遲到,她看一眼桌子上的酒壇和動了幾筷子的菜便知道,華琰早一刻約了華玖。
“皇嫂。”華琰起身,請溫荔坐下。以山站在溫荔身後。
華玖吃著花生米,並未理會溫荔。
華琰踢他一腳。
華玖不滿,嚷:“五哥,上次太子妃都不理會咱們,咱們喝酒幹嘛約她?”
溫荔淡笑,並不在意華玖。
“五哥,你看,你看,她還笑!”華玖嚷嚷一句:“你笑什麼?”
溫荔:“笑你啊。”
華玖:“你笑我什麼?”
“你好笑咯。”
華玖說不過她,急的拍一拍桌子,嚷:“五哥!”
“八弟!”華琰嗬斥一聲,華玖一下默了聲,不再言語。
“恭喜皇嫂禁足之期已滿。”華琰倒了一杯酒雙手呈給溫荔。
溫荔看了一眼,並未接過。
華琰淡淡一笑,並不生氣。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五哥都給你親自敬酒了!還不快接著!”華玖嚷道。
這次華琰並未製止華玖。
溫荔淡淡一笑卻不理會。
以山站在溫荔身後,剛要發作,但見溫荔神色清淡,她複又低下頭。
華琰將酒杯舉了半晌,溫荔也沒接,最終,他道:“好。這杯酒臣弟自罰。那日是臣弟的不是。”
在五皇子府邸那日,他明知門外是太子,還讓她出去,他看太子的反應,自己雖解恨了,但回頭一想,這並不利於大局,是他的不是。
華琰話畢,將酒杯舉起一口飲下。
華玖聽不懂華琰在說什麼。
他看一看華琰,再看看溫荔。
閉了嘴。
溫荔也並未打算真的和華琰生氣,她問:“說吧,今日叫我來為何?”
“什麼事?”溫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