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辛香調的林妹妹(32)(1 / 2)

溫少魚這兩天一直鬱鬱寡歡,她還在為鬱南跟薑立春在一起覺得不可思議, 不明真相的人看了還以為她是暗戀鬱南呢, 天天中了邪似的念“薑立春,逗我呢, 怎麼可能。”

林鹿好就跟她說了吳坎做軍師這件事兒, 溫少魚一聽, 差點掀桌而起:“我就知道!他和鬱南一個活在文藝片裏, 一個活在喜劇片裏,根本是連溝通都困難的人!”

林鹿好一回想, 覺得少魚說的還是有點道理。薑立春當年用兩句毒性超強的土味情話把鬱南氣得臉都青了, 這兩人能走到一起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兒。然而心裏這麼想著, 又看到溫少魚愁悶地又開了一瓶奶, 大灌兩口。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少魚還不知道她現在看上去更像個借奶消愁的失戀者了,“他們成都成了, 也不好打攪人家沐浴愛河。指不定磨合著磨合著, 覺得還挺合適呢?感情這事兒, 如人飲水。”

說完漂亮話,溫少魚把胳膊肘往桌上一撐,結果沒撐起來, 索性自暴自棄地一頭嗑在桌上:“媽媽呀,我是傻了跟薑立春打這個賭, 我的頭發……”

她雖然嘴上說“做自己做自己”,但內心還是一直渴望做個漂漂亮亮的長發淑女, 眼睛一看人就酥軟,臉一掐就出水那種。可惜頭發剛長長一點,又要一朝回到解放前!

溫少魚恨呐,恨自己立誓立得太輕易,讓薑立春這猴精鑽了空子。眼看她奶一瓶一瓶灌下去,喝醉似的,林鹿好特別不忍:“我幫你去跟立春說說吧?”

“別,別去了。”溫少魚擺擺手,露出一臉屈辱,“我自己找過他了……他死咬著不鬆口,說必須作數。”

她一時間悲從中來:“我腦殼敲壞了要去招惹薑立春……我真是好話說盡,他還是特別堅持!那我想,好吧!願賭服輸。”

……

溫少魚買完醉,抱著兩瓶奶走了,背影像明天就要決一死戰的西門吹雪。

而為了這次運動會,好多班都使出渾身解數,做了很多準備。文科二班這運動會的服裝是體育委員和班上同學商量定的,好死不死這個體育委員是薑立春。

立春這兩天因為抱得美人歸而春風得意,整個人精神氣都不一樣了,連組織班級活動都積極了好多。

他網上找了好幾家店鋪,給同學們準備了一個方案。這天中午就就站在講台上說了:“我說,大家靜一靜!我這裏有一點愚見哈,愚見。我其實設想了一下這個服裝怎麼才能脫穎而出,這是我想了兩個晚上的成果。”他咳嗽兩聲,“我姑且把這個服裝的設想命名為‘遲到的春櫻’……”

“謔”,這名字一出來把班裏同學嚇了一跳。知道他脫單的一群男生在後麵起哄:“喲嗬,春兒這是走婦唱夫隨了!”被鬱南帶著走文藝路線了都。

薇薇在哄笑聲中一本正經地提出質疑:“現在哪來的春櫻啊,都秋天了。”

薑立春比她還正經:“對呀,所以說是‘遲到的春櫻’,遲到,你要注意這個形容詞。”

薇薇翻了個小小的白眼。薑立春繼續道:“別人都在秋天這個季節裏,我們怎麼能出彩呢?那就是依靠反季節!大家想想,到時候我們‘哢’一亮相,給同學老師們帶來的就是視覺上的清新感啊!還很符合這個運動會青春、生機的主旨。”

有男生不樂意了,就不喜歡小清新:“那要出彩,直接穿點奇裝異服不就得了麼?比如一群皮卡丘或者忍者神龜……”

薑立春語重心長:“這是典型的理科直男思維,我們文科生追求的是美,是浪漫。”

底下響起噓聲。薇薇坐在林鹿好前麵,轉過來跟她咬耳朵:“我呸,薑立春懂什麼浪漫,他談戀愛談昏頭了吧。”

不過真別說,班上女生挺吃他這一套。女孩子們也不太想穿那種搞笑效果的奇裝異服,遂有女生問道:“體委,那你倒是說說唄,這個‘遲到的春櫻’怎麼弄。”

薑立春感覺受到鼓勵,眉也飛了色也舞了:“這個特別簡單!我已經看好網店了!男生穿綠,女生穿粉!你是枝幹我是花,纏纏綿綿……哦不是,春日晚櫻就看它。”

話音剛落,女生沒啥反應,男生堆裏一片哀嚎,都不願意穿得跟刷漆老黃瓜似的。最後投票表決,到底是文科班女多男少,男生的抗議慘遭鎮壓。

於是“遲到的春櫻”,這個聽起來高雅莫測但實際上出奇樸實的方案就這麼被通過了。

林鹿好邊轉筆邊琢磨:“綠和粉,就兩種顏色,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但她心裏怎麼就覺得這麼不踏實呢?

……

事實證明林鹿好的預感是對的。

運動會那天很快就來了。秋高氣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天氣。等領導嘰裏呱啦致完一通詞,運動會正式開幕了。廣播台的男女主持開始激情洋溢地播報:“現在迎麵向我們走來的是……”

輪了一波高一的之後就輪到了高二班級。廣播裏終於響起:“好,現在是高二(2)班正向我們走來……”

然後就聽女學生幹部極其虛偽地“哇”了一聲,大聲讚美:“看起來他們非常亮眼、也非常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