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跪在地上,他心中十分後悔,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這是無法阻擋的少年,天資超凡,根本無解……"你……可以去死了!"古天初冰冷的聲音傳來,張遠跪倒在地不停地顫抖,片刻之後,拳芒閃爍,砸在張遠的腦袋上,腦漿崩裂,不成人形。
臨死之際,張遠終於舒展開了眉頭,他終日活在古天初複仇的恐懼之下,現在解脫了……藍若麵如月光的容顏布滿了傷痕,纖細柔弱的身體綿綿無力,難以想象她承受了多少痛苦,古天初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一股精純的真元靈力湧入藍若體內,修複著她的傷體。
走出了連雲閣,古天初攙扶著藍若一步步走向天海室的總堂,這件事還沒完,張雲山縱容其子,不分青紅皂白,若不是他在背後撐腰,張遠也不會生出如此之多的禍害……一座座宮闕樓閣,宛若紙糊的一般,古天初走到哪兒打到哪兒,開山拳勢如破竹,將一座座高台震塌,亂石破空,斷壁殘垣隨處可見。
藍若靜靜地倒在古天初懷裏,宛若沉睡了一般。
天海室的弟子見到古天初發狂的嘛模樣,都嚇得亡魂皆冒,他們馬不停蹄的倉皇逃竄。
"古天初瘋了,他打上雲海宗了,快去稟報掌門……"
"嗜殺狂魔又來了,讓師父好好去收拾他!"
驚天動地的巨響聲驚動了所有人,果然片刻之後,一聲驚天地的怒吼聲響起:"大膽狂徒,竟敢趁老夫閉關之時擾亂雲海宗!"
人未到,聲先至,狂暴的能量激起煙塵萬丈,遠方一道霞光包裹著一道身影,縱橫穿梭在高樓穹頂,一步數丈,頃刻間踏至古天初麵前,此人正是張雲山!
歲月是人生最好的磨礪,經曆時光的洗禮,或失或得都是人生難言的收獲,前些時日,張雲山赫然發現,曆經數年牢固如鐵的瓶頸終於鬆動了,於是他閉關入山靜靜參悟,希望早日能登臨肉身境界,屆時即便微明道長貴為宗門之長,也要受製於他。
但是,張雲山卻沒有料到,此時此刻古天初會打上山門,當他看見藍若之時,他心中一震,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藍若是被他兒子張遠所囚禁……"古……天……初!"張雲山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將我孩兒怎麼樣了?"
古天初就像一塊寒冰鐵,渾身釋放著陰冷的氣息,那俊朗如玉的臉龐,與其氣質極其不符。
隻見古天初揚起血肉模糊的手掌,臉上揚起一絲莫名的笑意:"你兒子已經死了,我手上還沾滿了他的血,你要不要過來嚐嚐……"
"你……"張雲山渾身一軟,幾乎跌倒,他隻有一個兒子,他在雲海宗拚死拚活多年,不僅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兒鋪一條通天大道,還讓他一生風雨無阻,可是現在,古天初臉上輕描淡寫的笑意,讓他渾身發顫,幾近昏厥。
"啊!"張雲山仰天怒嘯,聲震千裏,一重重音浪鋪天蓋地,將已經殘破不堪的重樓震的粉碎,煙塵宛若一條長龍,遮天蔽日!
待到煙塵散去,隻見張雲山衣衫爆碎,眼中通紅一片,而古天初後退數十丈,他將藍若平置於一片柔軟的草地上,這雲海宗本就建在高山之上,除了樓閣亭台,還有芳草幽香。
"嗬嗬……你也會傷心嗎?"古天初自顧自地說著,表情優哉遊哉,放下藍若之後,古天初一步步向張雲山逼近,他話語平淡,似乎殺了張遠如同屠狗一般不值一提。
"你……拿命來!"張雲山大吼,化作一道光箭衝破長空,卷起煙塵萬丈,衝向古天初。
古天初後腿微屈,將大地踩得龜裂開來,繼而伸出一隻手來。
轟!
滔天巨響聲中,亂石飛天,大地深陷,古天初不偏不倚,以手掌將張雲山的拳頭包裹其中,兩人僵持在當場,不能動彈。
刹那間,古天初手掌中爆發出一片璀璨的白芒,宛若江河傾斜,無窮的壓力襲來,浩瀚能量震動不休,兩人各自後退數步。
張雲山拳頭緊握,他心中掀起驚天巨浪,古天初的天賦實在匪夷所思,不能以常理度之,短短數日而過,他又突破到了玄關巔峰,力量與自己一般無二,現在他必須施展全部手段殺死眼前這個少年,否則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