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並沒有人理會他,蘇信和蕭清寒低垂著腦袋,昏昏欲睡。
看見這副情景,古天初一陣頭痛,他拍了拍蘇信的腦袋,叫道:"蘇信,你醒醒了該,再不回去,你爹該怒了!"
聽到了"爹"這個字,蘇信身體一顫,他茫然地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窗外夜色,還有寂靜的長街,心中暗道不好。
"這麼晚了,該回家了,否則我爹該跳牆了,我先走了,黃河你就送蕭姑娘一程。"
蘇信焦急地說道,他不由分說地伏在窗戶上,就要往下跳,古天初大驚失色,不過蘇信急忙退了回來,他拍了拍胸口道:"我的媽呀,這麼高,我還是走樓梯吧!"
酒意熏熏,蘇信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跳這百尺高樓,他拍了拍古天初的肩膀,義正言辭地說道:"送美女回家,可是個光榮任務,你可以的。"
說著,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樓梯上。
"嘿!"古天初一臉鬱悶,他扶起蕭清寒,慢慢走下樓梯,結果老板告訴他,帳還沒結。
古天初險些跳腳,他心中不停地問候蘇信,然後把賬結了,扶著蕭清寒走上了空蕩蕩的長街。
作為皇都,即便是夜晚,也有燈紅酒綠的顏色,隻不過夜十分深沉,所以長街上一片安寧,萬籟俱寂。
蕭清寒柔弱無骨,喝過酒之後,臉上更是一片緋紅,她皺著眉頭,一臉迷糊,還在不斷地囈語,就像沉入夢中一般。
古天初看著這張精致細膩的麵孔,還有入手柔軟的身軀,鼻子裏還能問道一縷女兒家身上的幽香,一瞬間,他有些心猿意馬了。
看了一眼長街的兩頭,都空無一人,古天初顫抖著伸出手,在蕭清寒纖纖細腰上摸索著,他當然不是在找東西,他在享受女孩子身上的柔軟……"哇……"
就在這時,蕭清寒毫無預兆地吐在了古天初身上,她頭偏在古天初懷裏,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我的天哪!"古天初扶著蕭清寒的肩膀,他看著自己一身汙穢,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算了吧,不跟姑娘家一般見識。"古天初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不過這一切,蕭清寒都一無所知。
扶著蕭清寒,古天初害怕她又會吐自己一身,於是運轉真元,一遍又一遍梳理她體內的經脈,讓酒氣消散。
果然,片刻之後,蕭清寒臉上的紅潤漸漸褪去,又變得白皙如雪,清風拂過,蕭清寒下意識地抱緊身體,迷蒙的雙眼也漸漸睜開。
"黃河……"蕭清寒輕聲呢喃,她怔怔看著古天初,有些驚訝道:"我們怎麼會在這裏?"
"你說呢?"古天初沒好氣道:"蘇信喝醉酒,怕他爹揍他,連滾帶爬回家去了,你喝醉之後吐了我一身,你看看!"
古天初挺起胸膛,他的衣衫上還潮濕著,散發著濃濃的酒味。
"好惡心!"蕭清寒像一隻兔子一樣,往後躲了開來,她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樣子。
"這可是你吐的啊,你給我擦幹淨!"古天初往前湊去。
"不要……"蕭清寒嬉笑著往後躲去。
看著伊人翩翩倩影,古天初長歎了一口氣,他直挺挺地站著,笑道:"不和你鬧了,我送你回家吧!"
"好啊!"蕭清寒捂著嘴嬌羞一笑,隨即她一拍自己額頭,為難地說道:"我爹要是知道我喝酒了,他肯定大發雷霆,怎麼辦呀?"
古天初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道:"我倒是可以幫你散去身上的酒味,你來求求我。"
聽見這話,蕭清寒鼓起了腮幫子,她為難地說道:"我不想求人……"
"那好呀,你就這樣回家吧,看你爹不弄死你。"古天初笑道。
"可是,你一路走一路摸我的腰,我都沒有說話……"蕭清寒臉紅的像是一塊緋玉,清澈透明,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這……"古天初一愣,隨即老臉一紅,沒想到被發現了。
"清寒姑娘,我幫你散去身上酒味,你過來!"古天初說道,他一瞬間變得老實起來,再也不敢風言風語。
兩人走在月下的長街,月光將兩人身影拉的老長,古天初一路沉默,他感覺十分慚愧,偷偷摸摸占別人便宜,竟然還被發現了。
最終這種沉默被蕭清寒打破了,她好奇地問道:"黃河,蘇信說你修為絕頂,你跟誰學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