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去過滄水軒,禁軍守門,我無法進去。”

“你為年瑤光的事而來?”龍非離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嗯。”

“你想朕饒了她?”龍非離微微冷笑,“年家,現在在風浪尖上,多少人等著你犯錯,你懂嗎?”

璿璣正想說話,背後的門突然推開,一道聲音隨之傳了進來,“娘娘,奴婢若是你,奴婢絕不會拚著冒犯鬱相與林大人來求這個情。”

“你有為皇上想過嗎?鬱家,溫家,年家,年相在朝中人脈甚多,但皇上要藉此機硬把年相一舉拉下來隻怕也並非不能,他沒有這樣做,其中一個原因隻怕與娘娘有關吧。”

“娘娘與年相雖不親和,但年家是娘娘的娘家,年家,與娘娘一榮俱榮一衰俱衰,若年家倒了,那麼娘娘你在宮中......”

聲音到這裏止住,一行人走了進來,卻是龍梓錦等人,送走了皇後,鬱景清與林司正,又折返了回來,一同的還有如意和吉祥。

剛才的話卻是出自如意之口。

璿璣正凝著龍非離,眾人進來以後,龍非離的目光卻沒有再在她身上,他在看如意。

璿璣苦笑,剛才到口的話被截下。

龍梓錦看了她一眼,她微微低下頭,想與龍非離說話,龍非離卻從她身邊走過。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這臉色怎麼這麼白?”

他在問如意。

是了,剛才她聽如意說話,雖娓娓道來,氣息卻甚是孱弱。她微微一怔,抬眸看了過去,看到龍非離清凝關切的目光。

那種苦澀的味道又慢慢盈上心頭。

如意沒有說話。

“心漪?”

龍非離微微擰眉。

“皇上,也許你要怪罪奴婢多嘴,但有些話奴婢還是要說,”吉祥眉眼一低,突然跪了下來,“是,當日奴婢是謊報了如意的情況,但如意的身體不好確並無虛假,前天晚上從儲秀殿回去,便又犯了病,一直臥~床,奴婢要過來說,她隻是不準奴婢,說皇上現在事多,怕叨擾了皇上。”

“若不是今兒個太後派吉祥過來向皇上問個信兒,這壽筵何時置辦......”

“好了,吉祥,別說了!”如意打斷了她,看了龍非離一眼,又看向璿璣,躬身福了一福,低聲道:“娘娘,剛才奴婢的話,若有衝撞之處,還請娘娘莫罪,奴婢隻是急了......並非有意冒犯。”

吉祥一聲輕嗤,“早便說過你,你是真心為別人好,替人宮中打點,手把手教茶,別人在金鑾殿上做了冒犯之事,卻還把自己氣病了,你又走前走後傳醫女替人看病,結果怎樣?你現在病了,別人可有問過你一聲?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