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剛是不是有人?”一個內侍驚道。

另一人笑罵:“你酒喝高了吧,這種鬼天氣,誰還飛簷走壁來著,再說,這進去騷擾夏總管歇息哪,還不是找死來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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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想起值院的幾個內侍的話,玉致還是笑個不停。

剛才確實有人飛簷走壁了,他抱著她摸進自己的院子,嘖嘖,這自己的院子還得偷偷摸摸進來。

夏桑走到門口,看到床~榻上的小女人笑得前叉後仰,不禁莞爾,“坐一下,我讓人備熱水給你沐浴。”

“嗯。”玉致本來笑得歡快,聽到夏桑說沐浴,想起自己要在他房間裏洗浴,臉蛋頓時熱烘烘的,低下頭,囂張的笑聲頓時如蚊呐。

夏桑看她兩頰酡紅,心裏不由得一緊,柔聲道:“肚子餓嗎?”

玉致誠實地點點頭,這二三天下來,滿腦子都是他成親的事,哪吃得下什麼東西。

夏桑一笑便要出去,玉致忙道:“拿點你們剛才吃剩的東西就行,別麻煩。”

她是宮裏最金貴的公主,卻沒半分公主脾氣,夏桑心裏愈發柔軟,道:“梅花糕,糖桂花,再配一碗八寶糯米粥怎樣?”

都是她愛吃的,玉致心裏喜滋滋的,忍了忍,終究繃不住笑了出來,跳下床,跑到門口,偎進夏桑懷裏。

本要出去了,冷不防她這樣跑過來,夏桑頓住腳步,反手把人抱住。

蘭林裏,當他失控吻了她,他便知道,這一回他是再也無法放手了,不是可憐他,是她願意把自己給他,當她說出這些的時候,她不知道他有多欣喜若狂。

當她說自己是醜八怪,她哭著說他不想要她的時候,他快瘋了,他怎會不想要她?他本來想要的不過也隻有一個她。

即使她後悔,他也不會放開她了。

神差鬼使的,把她悄悄帶了回自己的地方。

他今晚的新房。

他還真是瘋了,這樣的不顧一切。

什麼都還沒說,卻篤定了心意,兩人心裏都是乍喜還驚,這一依偎在一起,竟都不願意放開來。

良久,玉致打了個噴嚏,夏桑皺眉暗罵自己不該,兩人都是一身濕漉,他倒就罷,萬一讓她受了涼,怎生是好。雖不舍,還是趕緊把懷裏的人拉開了,撫了撫她的發,道:“我去去就回。”

......

玉致乖巧地坐在床~沿,不敢說話,透過屏風,屏息靜氣的聽著他指揮宮人把水抬進來。

幾名內侍雖奇怪為何夏總管濕了一身,但聽得屏風後的呼息,念著這是夏總管的新婚之夜,沒敢多問,把浴桶擺放妥當,布好吃食,便即刻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