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各國的君主都看清楚了得士者強,失士者亡的道理。士原來是貴族最低一級成員的稱呼,他們用自己的才能為各級封君服務。春秋時期學術在民間發展起來以後,士變成了對掌握文化知識,用才智為君主服務的人的通稱,不再與貴族身份有關。魏文侯重用的李悝和吳起等人都是這樣的士。為了招攬天下的人才,齊威王的父親在齊國都城的一座城門稷門旁邊興建了一個學術中心,被稱為稷下學宮。齊威王封來齊國遊學的著名學者們為大夫,建造高門大屋的館舍賜給他們。他的兒子齊宣王喜歡有學問的人,在吸引學者上更下功夫。他封了七十六個學者為上大夫,發給他們俸祿,但是不讓他們做事務性的工作,就讓他們發議論。這個學宮雖然是官辦的,卻由學者們自己管理。學者們定期選舉最德高望重的學者擔任祭酒,就是學宮的校長。因為齊威王和齊宣王為學者們提供了這樣優越的條件,天下的學者在稷下雲集,據說達到六千人,包括了所有學術流派和最優秀的學者。學者們在這裏著書立說,治學教授,各學派之間互相討論辯難,促成了學術的發展和繁榮。這就是中國曆史上著名的百家爭鳴。

士學好了本領通常要去遊說君主,求得從政的機會以施展抱負,不管這抱負是實現個人的富貴還是濟世的理想。君主們求賢若渴,士對權力趨之若鶩,雙方相得益彰。不過齊宣王也遇到過士裏的另類。有一次他請來一個叫顏斶的人。召見的時候,宣王說:“顏斶,你上前來。”顏斶卻說:“大王,請你到我跟前來。”宣王不高興了。左右的侍臣們問顏斶:“王是君,你是臣。王要你上前,你卻要王上前,這樣做可以嗎?”顏斶說:“我上前是趨炎附勢,王上前是謙恭下士。與其讓我趨炎附勢,不如請王謙恭下士。”宣王生氣地問:“王尊貴還是士尊貴?”顏斶說:“士尊貴,王不尊貴。”宣王問:“你這樣說有什麼道理嗎?”顏斶說:“有,以前秦國進攻齊國的時候,軍中下令:‘誰敢去柳下惠的墓地五十步以內打柴,一定處死。’又下令:‘誰能得到齊王的人頭,封萬戶侯,賞黃金兩萬兩。’這樣看來,活國王的頭還不如死士的墓地尊貴。”

宣王說:“哎呀,君子怎麼可以輕侮呢!我這是自討沒趣。請顏先生接受我做學生吧!顏先生和我交往,吃飯一定有肉,出門一定乘車,妻子穿華麗的衣服。”顏斶說:“玉生在山裏,被開采雕琢以後就殘破了,並不是不寶貴,但失去了它的天然。士生長在鄉野民間,被推選而做官,雖然富貴得意,卻失去了形神的完整。我情願回到鄉間,晚一點兒吃飯,感覺就像吃肉一樣香,從容安閑地走路,感覺就像坐車一樣舒適,把無罪當作尊貴,以淡泊正直的操守使自己恬然快樂。”說完拜謝了宣王就告辭了。

士中有一些人隱居在民間或者遠離人境的地方,被稱為隱士。這些人中有的是在等待時機或者可以寄托的君主,有的是因為與君主政見不合躲藏起來。還有的人根本就不想做官,他們有自己的追求,甚至認為做官違背自然,傷害天性。顏斶就是這樣的人。他珍視自己獨立的人格,對功名利祿、身份等級完全不感興趣,專心修身治學,以精進自己的學問、完善自己的人格為人生理想。像他這樣的人,因為精神境界高尚而被古人稱為高士。

這時各國的君主都看清楚了得士者強,失士者亡的道理。士原來是貴族最低一級成員的稱呼,他們用自己的才能為各級封君服務。春秋時期學術在民間發展起來以後,士變成了對掌握文化知識,用才智為君主服務的人的通稱,不再與貴族身份有關。魏文侯重用的李悝和吳起等人都是這樣的士。為了招攬天下的人才,齊威王的父親在齊國都城的一座城門稷門旁邊興建了一個學術中心,被稱為稷下學宮。齊威王封來齊國遊學的著名學者們為大夫,建造高門大屋的館舍賜給他們。他的兒子齊宣王喜歡有學問的人,在吸引學者上更下功夫。他封了七十六個學者為上大夫,發給他們俸祿,但是不讓他們做事務性的工作,就讓他們發議論。這個學宮雖然是官辦的,卻由學者們自己管理。學者們定期選舉最德高望重的學者擔任祭酒,就是學宮的校長。因為齊威王和齊宣王為學者們提供了這樣優越的條件,天下的學者在稷下雲集,據說達到六千人,包括了所有學術流派和最優秀的學者。學者們在這裏著書立說,治學教授,各學派之間互相討論辯難,促成了學術的發展和繁榮。這就是中國曆史上著名的百家爭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