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鄭皇後了,淳嬪也差點兒沒嚇死過去。
太子良娣,怎麼偏偏是太子良娣。
皇上這是在羞辱娘娘呢。
寧德公主也不笨,立馬反應了過來,這會兒她再也顧不得忌諱了,氣道:“母後,我看這就是柳氏和鄭淼故意算計的太子哥哥,她們想要的,就是想能順利入了東宮,侍奉太子哥哥。若等鄭淼生下了子嗣,顧氏怕也難和她相較。她分明就是存了效仿您的心思!”
話音剛落,寢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淳嬪拉著寧德公主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急急道:“娘娘,這孩子都被嬪妾寵壞了,說話口無遮掩。可這孩子,絕對是無心的。”
鄭皇後看著淳嬪這樣,隻自嘲的勾勾唇角,“淼丫頭存了效仿本宮的心思?這雖是寧德一時失言,可即便她不說,這六宮裏,還有宮外,因著皇上這旨意,不定怎麼戳本宮的脊梁骨呢。”
鄭皇後驕傲了一輩子,她萬萬沒有想到,到頭來,竟然是皇上的這道旨意,讓自己成了真正的笑話。
原以為,那樁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她以為,她入主中宮多年,太子又是東宮儲君,不會再有人明著提及此事了。可現在,她不用想,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等這旨意傳到宮外,不知有多少人看她的笑話。
而這一切,竟然都是敗她最寵愛的侄女所賜。
她明明已經說過,讓她好生呆在府中,等太子大婚之後,她會給她做主。
雖她也說過,比起在太子東宮當妾室,不如她給她擇一門好姻緣,當真正的正妻。
難道,是因為她那番話,讓她沉不住氣了?
鄭皇後想到這個,不覺有幾分悲哀。連自家娘家的人都這樣算計她。
柳氏和鄭淼絕對不會有這樣大的膽子,若不是國公爺默許了,她們怎麼會這樣?
這些目光短淺的東西,他們到底怕什麼,她如今抬舉鄭晟,也不過是權宜之計,難道等到太子登基之後,她還會不照顧鄭閔這個親侄子。
可偏偏他們等不及,偏偏要這樣在背地裏算計她。
“娘娘,現在可怎麼辦呢?太子大婚之前,鄭姑娘就入了東宮,皇上這是把您架在火上烤呢。”
賴嬤嬤聲音也有些顫抖。
這時梁禺順又開口道,“娘娘,還有一事,奴才需要回稟。”
鄭皇後暗暗歎息一聲,“說吧。”
梁禺順道:“奴才聽聞皇上訓斥殿下時,還說了一句話。”
鄭皇後突地有些緊張。
梁禺順遲疑留下,終於還是開口了,“皇上質問殿下,在太子的位子上,是不是呆膩了。”
雖早就預感不是什麼好事,可鄭皇後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自打皇上立兒子為太子,雖近來對太子有諸多不滿,也心存猜忌,可從未說過任何廢太子的話。
可今個兒,皇上竟然說了這樣的話。她怎能不心驚。
這事兒,比起鄭淼和太子的醜事,對她來說,更讓她難以接受。
若她一開始就是皇上的發妻,皇上會這樣為難太子嗎?會動了廢太子的心思嗎?
別說是鄭皇後了,淳嬪也差點兒沒嚇死過去。
太子良娣,怎麼偏偏是太子良娣。
皇上這是在羞辱娘娘呢。
寧德公主也不笨,立馬反應了過來,這會兒她再也顧不得忌諱了,氣道:“母後,我看這就是柳氏和鄭淼故意算計的太子哥哥,她們想要的,就是想能順利入了東宮,侍奉太子哥哥。若等鄭淼生下了子嗣,顧氏怕也難和她相較。她分明就是存了效仿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