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德公主聽著這些話,終於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哭著道:“祖母,求您給孫女指條明路吧,孫女不想這一輩子這樣不人不鬼的,求祖母救救我!”
太皇太後道:“當初若不是你自作聰明,如今,有永昭郡主在,你又何愁沒有前程?可你偏要折騰。”
“當然,這會兒說這些也無用了。但郡主是什麼性子,哀家自問還是能看清楚一些的。郡主不是沒有容人之度,說的再直白一些,你在郡主眼中怕是從未成為對手過。既如此,你便好好給郡主去請罪,如此,等韓家坐擁江山,你即便守寡,也未必就晚年淒慘。屆時,從族中過繼個子嗣到膝下,頂著韓家這姓氏,你不會沒有活路。”
“甚至是到時候你和郡主請道恩旨。接淳太妃出去榮養,也未嚐不可。可這一切的前提是,你知道如何取舍。”
說完,太皇太後在嬤嬤的攙扶下就離開了。
瞧著她離去的背影,看她腳下蹣跚的步伐,寧德公主怎能不知,今晚,太皇太後怕也是拚盡了所有的力氣。
等太皇太後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寧德公主這才踉蹌的站起身,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而在寧德公主剛剛離開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鄭皇後失足落水的消息,便傳來開來。
而謝元姝聞著這消息時,已經到了第二日。
“爺,這也太突然了。鄭氏想要借著和陳太後的聯盟,東山再起,這個時候卻突然瘋癲發作,失足落水?”
一邊吃著早飯,謝元姝一邊疑惑道。
韓礪也沒瞞她,“昨個兒太皇太後往慈安宮去了。”
隨著這句話,謝元姝手中的筷子差點兒就沒有抓穩。
太皇太後這些年幾乎是鄭皇後走一步,她被動走一步。
可現在,太皇太後卻下狠心除去了這個外甥女,可想而知,是深思熟慮之後的舉措。
想必這宮裏一樁有一樁的事情,讓她不得不做這個決定了。
可即便是這樣,謝元姝還是對此頗有些驚訝。畢竟,這樣決絕的法子,確實不像是太皇太後的性子。
而太皇太後敢出這步棋,可想而知,還會有後招的。
難不成,太皇太後會推動小皇帝提前禪位。
這麼想著,謝元姝不由抬頭便看向韓礪。
而他諱莫如深的眸子,謝元姝怎能不知道,自己怕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卻在這時,外頭有丫鬟進來回稟:“郡主,孟氏過來給您請安了。”
不等謝元姝開口,韓礪便冷冷道:“你去問她,她是什麼身份,敢往郡主身邊來請安?!”
這自打孟氏入京,爺至今未踏入她房間一步,這時間長了,關於孟家急著送孟氏入京,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傳言便愈發多了。
雖有大皇子的禦旨賜婚,可孟家這樣的急不可待,多少是令人不齒的。
謝元姝怎能不知道,這些流言蜚語是爺故意放出去的。她懷孕這些日子,許也因為懶散的緣故,並未想過現在就對這孟氏動手。
寧德公主聽著這些話,終於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哭著道:“祖母,求您給孫女指條明路吧,孫女不想這一輩子這樣不人不鬼的,求祖母救救我!”
太皇太後道:“當初若不是你自作聰明,如今,有永昭郡主在,你又何愁沒有前程?可你偏要折騰。”
“當然,這會兒說這些也無用了。但郡主是什麼性子,哀家自問還是能看清楚一些的。郡主不是沒有容人之度,說的再直白一些,你在郡主眼中怕是從未成為對手過。既如此,你便好好給郡主去請罪,如此,等韓家坐擁江山,你即便守寡,也未必就晚年淒慘。屆時,從族中過繼個子嗣到膝下,頂著韓家這姓氏,你不會沒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