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崩壞(2 / 3)

江乘風是整本書的最重要的人物,沒有他整個世界會立刻變成一本空白的書,所有的故事所有的人物都將在一刹那消失,無論正邪無論好壞。

他們所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給與主角波瀾壯闊的一生,沒有主角,所有配角,整個世界都將不複存在。

這是個同歸於盡的威脅。

蘇阮做這些多就是為了活下去,南無刹抓住了她的軟肋。

“來日方長,你今日讓我帶走他,無論發生什麼事,至少我們不會同歸於盡。”南無刹直視蘇阮,沒有半點畏懼,“對我而言,死亡本就是一種解脫,對你就不一樣了,難道你不想找回自己,不想活著回到自己親人身邊?回到真實的世界之中?”

真實的世界。

蘇阮一直都知道現在這個世界隻不過是一本書而已,這個認知像是人要喝水一樣,她隱隱感覺到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因而知道這個事實時,並未趕到惶恐也沒有世界觀崩塌的感覺。

但她也從未想過,自己來自哪裏。

此時被南無刹突然提起,體內等同於規則的能量湧入大腦,某個被禁錮的區域不可避免受到攻擊。

為什麼不想,為什麼從來不想自己從哪裏來?!

蘇阮捂住腦袋,任由那股力量攻擊著自己的意識深處。

那裏有什麼!

這一番動靜把所有人都驚住了。

他們眼見著兩個近乎無敵的人被蘇阮三下五除二除去,看著這個看似纖細瘦弱的女子身上爆發出令人恐懼的實力,並沒有因此生出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欣慰。

反倒生出畏懼,繼而生出反感。

從哪裏來的人?從她的對話中能聽出,她似乎與那魔族早就相識。

此等攻擊手法並不像正統修仙道門的攻擊手段。

那月輪紅如鮮血,與縈繞仙靈之氣的標準正統法器完全不同。

她為什麼突然停下?

正是一舉打敗魔族之人的時候,為何突然停下?

她與那魔族到底是什麼關係?

疑惑的種子在所有人心中埋下,用不了多久就生出懷疑的果實。

“小友,你與那魔族到底是何關係?!”天一派掌門忍不住問道。

站在他身側的鳳青雙眼灼灼望著蘇阮。

一出手就解決掉在場所有人解決不了的魔物,此等修為此等攻擊手法,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隻是天邊那輪明月非常眼熟。

“霜……霜紅月!!!”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

天一派掌門麵色大變,臉上異彩紛呈。

大部分人並不知曉霜紅月是何許人也,聽到這個名字便都麵麵相覷。

“她也是魔族之人!她跟那幾個根本就是一夥的!”雲翩翩從人群中站出來,抬手指向蘇阮,“那魔族手中的人便是她的徒兒,她徒兒與那魔族長得一模一樣,這根本就是他們設下的詭計!大家不要被她騙了!”

她那尖銳的聲音將蘇阮從朦朧中驚醒。

短短的一瞬間,她身上源自係統的力量衝破了識海深處被禁錮的法陣,泄露出來的記憶將過去展現在她大腦中。

栩栩如生,宛如昨日。

“紅月,這些人就留給你玩了,我先走了。”南無刹火上澆油的笑著。

“不準走!”

係統的先刷新出來的任務直接就是留下南無刹,搶奪回江乘風,否則直接抹殺。

蘇阮怎會讓南無刹離開。

眼見著他就要把江乘風帶走,連忙飛身上前與他爭奪。

可她一動,雲翩翩的攻擊便緊隨其後,隨後更多的修士跟隨雲翩翩的攻擊,轉而攻擊蘇阮。顯然,相比於來路不明並且明顯與魔族認識的蘇阮而言,他們更相信赫赫有名出身世家的雲翩翩。

況且蘇阮未有一言解釋,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中的行為,也著實讓人惱怒。

天一派掌門第一個出手,他的劍攔不住哪兩個不在法則中的詭秘之人,卻可以攔住在法則之中的蘇阮,而後好幾個各門派的掌門站在她麵前,向她討要說法。

至於鬧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南無刹,當然沒有被人遺忘。

其他修士圍住他,試圖阻攔他的去處。

可他們攔不住南無刹,他如同一陣風,卷著江乘風便要化風而去。

“讓開!”蘇阮怒急。

“不行,你先跟我們解釋清楚你與那魔頭是什麼關係!”

雲翩翩藏於修士之中,“別讓她與那魔頭接觸,他們很可能會一起逃走!”

蘇阮再不理會他們,低聲喝了“用你的力量織出一張網,攔住南無刹!”

正是緊要關頭,係統不再墨跡,直接按照蘇阮的命令行事。

「係統受損尚未恢複,無法直接接觸世界,請宿主配合。」

蘇阮抬手直接掐了個困陣陣法,往南無刹的方向丟去。

那蘊含世界法則的力量讓原本普通的困陣陣法變成能夠困住南無刹的大陣,南無刹被罩個正著,腳步停下,再不能離開。

但在蘇阮對付南無刹的時候,雲翩翩的攻擊已經期近。

與旁人不同,她眼中帶著濃重的恨意,出手幾乎是拚盡全力,用的是本命法器,便是存著要將蘇阮一擊必殺的心思。

在她身側,天一派掌門麵色陰沉,出手也是毫不留情,他與雲翩翩顯然是站在同一個陣營的隊友。

剩餘的人被他們兩人帶著,不明所以,便跟著攻擊。

蘇阮剛解決完南無刹,甚至沒來得及把江乘風帶離他身邊,就與這鋪天蓋地充滿惡意的攻擊迎麵撞上。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何況蘇阮從不是默默吃虧的人

“愚蠢!”她抬手一揮,月輪在她周側閃現,旋轉生出的戾風將所有試圖靠近的人擊退而去,而後雙掌一抹,一道細長黑白相纏的絲線纏在雙手之中。

這是她握有係統能量之後悟出的攻擊手法。

她手中的絲線,便是又天地法則演化而生,是這事上最沾染不得最尖銳無比的法器。

“雲翩翩,往事如風,我不願與你計較,沒想到你今日自己送上門,那麼我們就一筆一樁把事情攤開了說,叫大家都知道,你與天一派這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究竟做過何等齷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