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為了武穆遺書而來!其實我能想到,對於你這樣的鬥神強者愛徒來講,也隻有武穆遺書這種寶物,才能打動你。”正陽夫人很是鎮定的說道。
話音落下,她自袍袖中拿出一個錦盒,輕輕放置於陳翎麵前。
那是一個白玉雕刻,密封完好的錦盒。甚至在盒蓋接口處,還有一層完好不曾損壞的火漆。
將錦盒拿在手心,未等開啟,陳翎忽然輕輕搖晃了錦盒一下。
倏然,陳翎麵色一寒,掌心用力一震,嘭的一聲,將錦盒拍擊粉碎。
破碎的錦盒內裏,隻有一張黃色娟帕,除此之外內裏空空如也,任何物件都不複存在。
看著空無一物的錦盒,陳翎眼中爆射出道道冷芒。猛的,他手腕一抖,寒光閃爍的雷魂刃直指正陽夫人咽喉。
“夫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刹那間,陳翎冷酷的聲音,壓過了寒靈皇朝冰冷的氣候,胸中湧動起冷凜無比,令人遍體生寒的殘酷殺機。
突發的變故,令正陽夫人顯得措手不及。
渾然顧不上架在脖子上的霜刃,正陽夫人一把抓起桌麵上的黃色錦緞,與玉匣殘片。
放在手心觀看半晌,正陽夫人忽然高聲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玉匣怎麼會是空的。當年父親曾經再三叮囑我,這個匣子內的武穆遺書,乃是至關重要之物,關鍵時刻會救了我們陳家的性命。”
“這些年,我一直兢兢業業的守護著玉匣,就算是莽荒侯,我也不曾透露出一星半點的消息。怎麼可能玉匣最終會是空的?”
望著神情舉止不複華貴雍容,反而滿麵怒意的正陽夫人,陳翎冷哼了一聲。平心而論,他並不相信正陽夫人會有如此逼真生動的演技。可是,若是正陽夫人不是在演戲,《武穆遺書》又哪裏去了,陳翎相信,陳宏在瀕死之前,絕不會巧言欺騙,更不會愚蠢到讓自己的家庭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唯一的可能,是《武穆遺書》被人調包了。而且,正陽夫人,你或許並不知道,盛放武穆遺書的盒子,根本就不是普通匣子,而是善於機關術控之術的天機堂,出產的天機變。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拿出這樣一個匣子來愚弄我,不過我敢肯定,若是你不能交代出所以然,不隻是你,陳坤,陳乾,陳怡他們都要為此陪葬。”
陳翎說這話,絕不是假話,而是發自內心的話語。上一世就最為憎恨被人欺騙的他,這一世更是恨極了別人的欺騙。若是正陽夫人說不出《武穆遺書》的下落,他並不介意讓陳家之人為之殉葬。
陳翎的話語,讓正陽夫人呆住。神情恍惚的正陽夫人,雙手插入發絲間,努力的思索著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紕漏,讓《武穆遺書》被人調包。
猛的,正陽夫人發出一聲驚呼,她大聲叫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嫁入莽荒侯府之前,行路的隊伍曾經被一對疾馳的駿馬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