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青袍男子點頭,卻沒有打開陣法,而是掏出一根煙袋鍋狀的玉質長杆,向銀袍長老近前走去:“三師兄,抱歉了。現在宗門內盤查得緊,小的必須檢查一下您的雲海令。”
茲事體大,銀袍男子身為長老,豈能不知道宗門此刻正值戒嚴狀態。他並不推脫,直接將令牌自腰間摘下,而後遞給那名宋姓長老。
煙袋鍋狀的玉杆,觸碰在雲海令表麵,表麵立時散射出一片青油油的光芒。
確定雲海令乃是正品,那名宋姓長老神色這才變得輕鬆,揮手示意那些把守陣法的弟子,開啟離山大陣。
四下裏,所有鎖定銀袍長老的神念,在雲海令被確定為真品後,全都轉移。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已經認定,銀袍長老沒有任何問題之際,忽然間,自下山出路上方的虛空中,傳來一聲悠揚長嘯。
原本雙目緊閉,釋放出神念的於久蓮,雙目倏然睜開。
他的雙臂猛然一揮,一片浩瀚如海的鬥氣,立時鋪天蓋地的隕落,迅速將宋姓男子圍困。
“不能放他離去!”虛空之中,傳來一聲爆喝,未等聲音落下,陳翎的身影如同展翅蒼鷹般,盤旋著落向地麵。
“你做什麼?”有著長老身份的銀袍男子,發覺陳翎突然阻攔住自己,不禁驚怒交加。
本欲發作的他,目光投注在陳翎身上,看到陳翎腰間懸掛著的雲海令,冷峻神色這才稍微舒緩。
“陳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身份麼?”銀袍長老氣憤說道。
陳翎沒有回答銀袍長老話語,而是目光緊緊鎖定銀袍長老身後一尺之處的空間。
“哼,朋友,任你狡詐如狐,萬般隱忍,也萬萬沒有料到,會有人發現你的行跡吧?”陳翎對著銀袍長老身後的虛空,冷笑著說道。
陳翎如此說話,令流雲宗諸多弟子,以及銀袍長老全都呆住。
諸人時而望望陳翎,時而望望銀袍長老身後空空蕩蕩的空間,眼中滿是窘困之色。
“瘋子,這個被宗主尤為重視的家夥,竟然是個瘋子。”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將陳翎當成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病人。
望著麵色陰沉如水的陳翎,那名銀袍長老歎息了一聲,他踏前一步,說道:“陳公子。雖然你是鄭宗主邀請而來的貴賓,但此際也不是你耍潑的時候。若是公子無事的話,還是請回吧。”
銀袍長老話音落下,那名宋姓長老,也快走一步,來到陳翎近前。
考慮到陳翎的尊貴身份,這名宋姓長老雖然心中有氣,但態度卻尤為客氣。
“是啊,陳公子。此地乃是宗門重地,還請陳公子聽三師兄勸阻,回歸居所。”
麵對流雲宗兩名長老人物的勸阻,陳翎隻是發出聲聲冷笑。
突然間,他的雙臂猛然一揚,一蓬銀白色的晶瑩粉末,噴湧著灑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