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茂來到玉案前,跪坐在厚軟的坐墊上,神色如常,絲毫不理會自己成為注目焦點,此刻他的臉龐略顯削瘦,但有一雙深邃的眼睛仍非常有神,全身布衣樸實無華,卻流露出一股智者賢人的氣質。
這時鍾鼎又響了一次,魏公子雙手伸出,肅然搬下案上食鼎的鼎蓋,說道“鍾鳴鼎食,禮儀之要,列位請開鼎暢飲。”魏鈺微笑著伸手做請,在場所有客卿肅然開鼎,熱氣騰出,繚繞帳中,此際每座後的侍女便跪行在玉案座側,用小銅勺將鼎中紅亮的方肉盛到銅盤中。
一時間熱氣騰騰,肉香四溢,聞得人食指大動,辰淩一路風餐露宿,此刻看到香噴噴的熟肉,也不客氣,大吃起來,旁邊美豔的侍女不停為他斟酒、撕肉,一邊忙活著,一邊給他暗送秋波,渴望有一夕之歡。
戰國時代,女子位比貨物,大多是男人的附庸,歌姬小妾甚至可以相互轉送享樂,這些侍女在貴族侯府內,也沒有什麼地位,屬於家仆,僅比奴隸高一籌,有時候被哪個客卿看中,經過總管同意就可以留宿侍寢,如果客卿相中,可向魏公子提出請求,能納為小妾,這樣就能從一個侍女身份轉變成一些士子和能者的妾氏了。
“來,諸位,讓我們為秦國甘茂將軍的到來幹此一杯!”魏公子忽然舉起了青銅爵,雙手捧起三腳爵身,向著在場的客卿邀杯敬酒。
客卿士子們應聲舉杯,加上辰淩、甘茂兩人,一齊共飲了一杯。
魏公子微笑道:“如此美酒佳肴又怎可缺少歌舞助興,豈不有失風雅,來人,請淮水八姬出來霓裳一舞。”
眾人一聽淮水八姬頓時目光一亮,這八姬都是絕色美人,精擅歌舞,乃是魏公子花了重金從齊國買來的,平時都是獨自設享樂,有時一夜禦八女、玩樂也是常有的事,這些客卿聽聞許久,從未欣賞過八姬歌舞,此時聽來不少人異常興奮。
頃刻,屏風後編鍾奏響,管弦絲竹之音響起,曲韻悠揚,婉轉動聽;隨即由另一側屏風處踏著舞步盈盈走出八女,垂著燕尾形發髻,如蝴蝶般飄入席前,翩翩起舞,演起各種曼妙無倫懂得舞姿。
辰淩第一眼並未著意,再往諸女瞧去,暗叫我的小乖乖,八女僅穿著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蟬翼的紗衣,手中拿著兩把羽扇,一時粉臂,纖細的小蠻腰,妙相紛呈。
這八女都是玲瓏優美、婀娜的女子,薄施脂粉,肌白如雪,一件輕紗霓裳朦朦朧朧地隱現的曲線,羅裙一掀一揚,不時露出圓滑纖白的,輕舞翩飛,嫋嫋婷婷,輝映間更覺得嫵媚多姿,明豔照人,而容貌或清麗、或妖媚、或豔美、或典雅,不同的風情,一樣的撩人,真乃天生尤物也。
辰淩看著酒宴的繁華,念及沙場的殘酷,當真感觸橫生:“將士軍前百戰死,美人帳下猶歌舞。”
甘茂來到玉案前,跪坐在厚軟的坐墊上,神色如常,絲毫不理會自己成為注目焦點,此刻他的臉龐略顯削瘦,但有一雙深邃的眼睛仍非常有神,全身布衣樸實無華,卻流露出一股智者賢人的氣質。
這時鍾鼎又響了一次,魏公子雙手伸出,肅然搬下案上食鼎的鼎蓋,說道“鍾鳴鼎食,禮儀之要,列位請開鼎暢飲。”魏鈺微笑著伸手做請,在場所有客卿肅然開鼎,熱氣騰出,繚繞帳中,此際每座後的侍女便跪行在玉案座側,用小銅勺將鼎中紅亮的方肉盛到銅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