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淩站在三軍正列之前,因為他是右路軍的主帥,渾身鎖子鎧甲,銀光閃爍,胸前係著絆甲絲絛,腰間懸掛著吹毛短發的寶劍,頭盔沒有戴上頭頂,而是攬抱在左側懷裏,右手握著劍柄,肅然挺立,這是出征前,主帥的站禮,等頭盔戴上,那就是出征之刻。
接下來,由魏廷九卿奉常帶佗,宣讀出兵詔書,上承天命,佑我大魏,出兵討伐小衛,意在千秋社稷,魏國江山基業,開疆拓土,為實現春秋霸業,大統目標,而順應天意,尊浩王令,建功立業,凱旋而歸……“誓掃小衛,開疆拓土!”
十萬大軍彙聚成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個個都是滿腔熱血,臉龐通紅,手中刀槍高高舉起,齊齊呐喊起來。
“三軍祭旗——”
太尉魏章長長的喝了一聲,便有八百騎士同時躍出,是都騎衛營的騎兵,縱馬衝前,同時抽出腰間佩劍,鏘鏘作響。
“殺啊——”
八百騎兵縱馬狂奔,奔至點將台下方,看準那祭台上綁著的牛祟牲口,手起劍落,動作整齊,迅如奔雷。
此時,八百頭牲畜的首級被砍掉,血跡飛濺,騎士們高舉那血淋淋地首級,飛奔穿入十萬大軍的陣列中,這種血光,激起了將士們血氣方剛的殺氣。
“殺啊——”
三軍的主帥、副帥、大將、裨將們帶頭喊了一聲,身後千軍萬馬的將士,跟著高舉刀槍,齊聲喊殺,聲勢直達雲霄。
“出征——”
魏王高喝一聲,令旗手揮舞大旗,打出了出發的命令。
各軍的主帥這時戴上了頭盔,整了整鎧甲上係著的戰袍,然後翻身上馬,陸續行出校場,由於三路軍行走的方向不同,因此走出數裏後,就在巍峨的大梁古城前方,各自分開,猶如三條長龍,走向不同的方位。
上萬民眾,圍繞在道路兩旁,跟隨著自己親人的隊伍一起移動著,哭喊著。
十萬大軍,就是十萬多個家庭,白發蒼蒼的老娘,新婚燕爾地嬌妻,承歡膝下的兒女,一遍一遍的呼喊著親人的名字,每一次上戰場,總是生死離別,很可能這就是最後一眼。
軍人榮耀,建功立業,背後要付出多少親人的淚水和期盼!
辰淩乘在坐騎上,觀望著兩旁的百姓,一道道陌生的麵孔,讓他不勝唏噓,人間離別情,非親身經曆,難以言語形容,忽然,他從人群中,看到了白若溪、靳若若、霍冬兒她們的身影。
“若溪、若若、冬兒你們多保重!”他揮了揮手,再一次踏上了征程,沒有了往日的熱血,反而有些厭倦,但是戰爭不會斷絕,而是剛剛開始,從此以後,他大半生都要戎馬生涯了。
辰淩想到此時,忽然心有靈犀地眺望右側的一片山林,依稀看到了一位倩影站立在樹冠之上,豐神如玉,白衣勝雪,超塵脫俗,清麗絕世。
“師姐,我走了,希望回來時,還能與你坐在一起,賞月談心,親吻長夜!”辰淩臉色流露出不舍的神情,但無可奈何,戰爭在即,兒女私情,顧不及那麼多了。
辰淩站在三軍正列之前,因為他是右路軍的主帥,渾身鎖子鎧甲,銀光閃爍,胸前係著絆甲絲絛,腰間懸掛著吹毛短發的寶劍,頭盔沒有戴上頭頂,而是攬抱在左側懷裏,右手握著劍柄,肅然挺立,這是出征前,主帥的站禮,等頭盔戴上,那就是出征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