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淩沒有在農家田舍真正逗留過,回到戰國,也是從戰場直接進入侯門,從小階級,跨越到大階級,與農戶百姓隔離很遠,今日他與低層甲士一交談,對於沙場男兒,軍人本色,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一名校尉說道:對我們而言,死亡隻是生活的一部分,對於軍伍士卒,能死在戰場上,也是一種榮耀和慶幸,可以給家人帶來撫恤,給哥嫂弟弟們帶來些土地,可以讓父母很驕傲地對村裏人說,我兒子是戰死在沙場上,說實話,我寧可死,也不願傷殘歸鄉,成為父母的累贅,拖垮家庭,生不如死……”
聽到這些,辰淩眼眶莫名的打濕,多麼樸實的話,多麼淳樸的麵孔,毅然赴疆場,像不要命地衝鋒,到頭來,明知自己必死,是想要為家裏人賺取一份死亡金而已,用命來換!
辰淩點著頭,看著眼前戰士們年輕黝黑的麵龐,眼中充滿未知的榮耀,不知是否因為跟主帥請近距離交談,感到很榮幸,因為士兵們絕對,一個主帥,還是名動列國的名將新秀,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跟他們交流,這樣的將領,肯定也會把他們的命看重一些,不會當成一文不值,鋪路前程的草芥!
“你們都是好樣的,努力吧,有了自己的理想和意誌,有生存的信心,將來才能完成心願,本帥支持你們!”
“大帥!大帥!大帥——”
呼喊聲此起彼伏,如洪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迅速傳蕩開,裏三層外三層的將士們都在熱情高漲地喊著大帥,熱血激蕩,擁戴之情,溢於言表。
就在這時,有斥候飛奔入了軍營:“報——”
有親衛檢驗過斥候的腰牌和令箭後,核對了身份,確定不是奸細冒充後,領到了主帥身前,格外仔細、謹慎。
“啟稟大帥,發現了沈錚、滕虎兩位校尉的蹤跡,他們正帶來兩百多騎,從西南丘陵地帶向這邊趕來。”
“兩位校尉可曾負傷?”辰淩一動,擔心起兩人的生死?
這名斥候,是一縱隊的火長,冷靜道:“回大帥,兩名校尉似乎纏著繃帶,但是看氣勢和策騎的速度,腰腿有力,整個人應該沒有受到重傷。”
“好,再探,抵達十裏之外時,回來稟告。”
“遵命!”斥候火長立即出營。
辰淩得知兩個袍澤兄弟沒有戰死,仍然健在,放心下了。
直到掌燈時分,斥候火長回報,兩位校尉已經抵達十裏外了。
辰淩、柳岩親自帶人出營迎接,不一會,馬蹄聲響起,在夜色蒼幕之下,從朦朧的月色中,馳來一隊人馬,出征前有一千騎,二百多斥候,回來加起來,隻有二百多人了,可知這次任務的激烈程度,危險係數。
按軍規,例行檢查後,由親兵親自接管這些人,來到軍營前。
“大帥來迎接咱們了。”這個消息不翼而飛,活著歸來的士兵們,一陣興奮與驕傲。
但想起這次任務的艱巨,戰死的那些袍澤戰友,都忍不住熱淚盈眶,他們死了,連屍體骨灰都沒有得到保存,自己卻活下來,接受主帥的親自迎接,一時悲喜交加。
辰淩沒有在農家田舍真正逗留過,回到戰國,也是從戰場直接進入侯門,從小階級,跨越到大階級,與農戶百姓隔離很遠,今日他與低層甲士一交談,對於沙場男兒,軍人本色,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一名校尉說道:對我們而言,死亡隻是生活的一部分,對於軍伍士卒,能死在戰場上,也是一種榮耀和慶幸,可以給家人帶來撫恤,給哥嫂弟弟們帶來些土地,可以讓父母很驕傲地對村裏人說,我兒子是戰死在沙場上,說實話,我寧可死,也不願傷殘歸鄉,成為父母的累贅,拖垮家庭,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