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一人坐在屋內,看著桌子上的那杯苦茶,茶氣升騰而上,將周圍空氣都染成了苦味。
現在聖皇動了情,還是一個明天生死兩可的人族,就算是那顆星辰,可又如何?畢竟是人族,她雖知道人族千年之前不過是卷入了茅山與魔族的混戰,但是三族之戰,最後卻是人族勝出,天南被封。
妖族,從思想上根本不能接納人族,千年的仇恨,怎麼可能允許天南的聖皇嫁給一個人族?
還是一個修為隻有仙台境的人族,若是讓那些世家知道了,怕是不惜讓天南徹底變天,到時候就算是她,也攔不住……
但是伊紫琪睡在宋天玄腿上,這等場景,若是讓那些大臣將軍,或者是世家子弟知道了,那還不翻了天?
這些伊紫琪都知道,但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就是那種義無反顧的情。
教宗知道伊紫琪動了情,但是卻沒想到會這麼深。
“若是明天成功,便給他些好處,讓他永不來天南吧,再不行,大不了殺了便是。”教宗終於動了殺機。
她不能看著先皇交付給她的一切毀在她的手中,更不能容忍那些世家因為宋天玄找到借口洗牌。
救他,是為了還聖皇欠下的恩情,殺他,是為了斷了聖皇的念頭,就算恨,就讓她恨自己一個人吧,天南與生活,畢竟要有人幫她做出正確的選擇。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在雪地的照耀之下,化作比以前更刺眼的溫暖,將伊紫琪的眼睛刺開。
伊紫琪睜開眼睛,忽然想起自己躺在了宋天玄的腿上,本想任性一次,沒想到卻睡著了。
她這種修為,不睡覺都不會覺得困,可是昨夜為何偏偏睡著了?
急忙起身,卻看到宋天玄穿著單衣,雙目緊閉,臉上通紅,鼻息雖然平穩,但是讓人看了不免心疼。
這才發現她身上竟有兩件披風,心中生出莫名的感動,拍了拍宋天玄的肩膀道:“你怎麼也睡著了?若是有人來,看到了怎麼辦?”
宋天玄被伊紫琪拍醒,卻聽到的是這一通的責怪,心中頓時不爽,坐在石頭上便開始爭辯:“你睡了倒是天不管地不管的,我也懶得管,看見就看見,睡個覺,有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是缺胳膊還是少腿兒了?”
伊紫琪一聽,原先的那點感動瞬間消失不見,怒道:“你一個男的當然沒事兒啦,我怎麼辦?心還真是大,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我心大還是你心大?你一個黃花大姑娘,躺倒我腿上,還說我的不是?我挨凍了一晚上,你倒好,睡的挺香,還說夢話,到頭來還說我?你知道影響不好,怕人看見誤了你清白,嫁不出去是吧?我還吃虧了了呢,我一個童子之身,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宋天玄昂起頭便是一通臭罵。
伊紫琪大為惱火,好像是她占了便宜似的,雙手抱在胸前,惱火道:“你一個男的怕什麼?我知道了,是怕那些追求我的都比你修為高,轉身把你秒了不是?原來如此貪生怕死,還童子之身,我還沒說我清白呢,你倒好,先說出來了,可是你童子身,誰信啊?”
教宗一人坐在屋內,看著桌子上的那杯苦茶,茶氣升騰而上,將周圍空氣都染成了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