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言,“想跑?打得過我再說吧。”
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他不僅要快些長大,減輕蘇恩念的負擔。
他還要必須變強,強過她,強過任何可能傷害到她的人。
這樣,才能保護她。
從地牢出來後,陸瑾鈺就開始變得叛逆,也不再與蘇恩念親近。
蘇恩念一直以為他在怪她,關了他整整一個月。
但其實,陸瑾鈺隻是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恨自己,讓她為了他去承擔風險。
她就是他的信仰,他所有努力的動力。
他所付出的一切,所擁有的一切,都隻不過為了同一個目的。
蘇恩念。
可是她卻說,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愛他了。
陸瑾鈺再次伸出手,比方才更加用力的將她箍回懷中,並不斷的收緊手臂。
巨大的力道,勒得她的皮肉隱隱作痛,臉上的笑意,隨之他的動作緩慢消失。
陸瑾鈺勾起唇角,從左往右一斜,笑了。
“蘇恩念,你沒資格這麼說。
這輩子,你隻能愛我。”
墨色的瑪莎拉蒂總裁,在空曠的道路上疾馳,前後四輛轎車開道。
轉眼便在寂靜的街頭消失。
疾馳而來的白色奔馳,強行轉了個彎,尖銳的刹車聲響起,蹭著台階堪堪掉頭。
追了半天,隻遙遙的看到幾個車尾。
尹修晗氣急敗壞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溫潤如玉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凶煞的表情。
夜已經深了。
華公館小區門口的保安,拉開大門,抱怨道:“這麼晚了,你們這是浩浩蕩蕩去幹嘛啊。”
他知道小區裏有一座格格不入的建築華公館,以前那裏麵住了兩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兒。
但最近出入的人實在是多了點,而且看起來一個個都不好惹的樣子。
雖然上麵的領導說了,不讓他多管閑事,但好奇心,還是讓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開在前麵的車,略停了一下。
前排的車窗搖下,便有人伸手遞出幾張紅豔豔的票子。
保安一愣,急忙接過,笑道:“您慢點開啊,我把燈打開,幫您照著點。”
車裏的人收回手,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第一輛、第二輛、第三輛……
第三輛車駛進去時,他似乎聽到了一個女人,痛苦的求救聲。
但她剛說了一個“陸”字,殘破的聲音便被人堵在了喉嚨裏。
保安聞聲上前一步,猶豫了下,又看向手裏的紅票子。
最後,選擇了裝聾作啞。
五輛汽車在華公館門前平穩停好。
早已候在門前的李阿姨和傭人們,一擁而上。
但陸瑾鈺根本沒給他們噓寒問暖的機會。
緊緊抱著蘇恩念,將她的上半身強壓在自己胸口上,大步走到門前,抬腳踹開了門,一路小跑上了二樓。
傭人們追進屋裏,看到陸瑾鈺抱著蘇恩念徑直回了他的房間,用後腳跟踢上了門。
新來的傭人小美擔憂的問:“要不要給家庭醫生打電話,蘇小姐看起來狀態很不好啊。”
她說著,就去拿手機,生怕因為自己的疏忽,遭到陸瑾鈺的責怪。
揚言,“想跑?打得過我再說吧。”
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他不僅要快些長大,減輕蘇恩念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