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中了她的邪,放在以前自己哪裏會這般遷就一個人,是喜歡嗎?
蕭酌胸口砰砰跳,不可能,他怎麼會如此草率的喜歡一個女子,多半是好奇,蘇嬌跟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讓他忍不住去探究罷了。
少年人的困擾和糾結,蘇嬌完全不知,她這會把葉宣的腦袋掏了出來,準備探取腦中畫麵了。
雖然有八成幾率一無所獲,但蘇嬌還是興趣滿滿,畢竟還是第一次對砍掉的腦袋用金手指呢。
拿出紙筆,她將手指輕輕點在葉宣的眉心。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鍾過去,沒有任何的畫麵出現,蘇嬌微微蹙眉,難道沒用了?
正當她想算了的時候,眼前像是年老失修的電視機出了故障一般,雪花點拉扯著畫麵,但好歹是有了。
葉宣最後一秒腦中的畫麵視角非常清奇,是他的第一視角,他的腦袋從高處掉落,在地上滾了兩圈,被人踩住了。
那人抓著他的頭發把腦袋提著,葉宣滿眼都是皮質的鎧甲,然後腦袋轉了轉,他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空空的屍體。
畫麵消失後,蘇嬌打了個激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涼颼颼的,剛剛那一秒種裏,她好像完全帶入了葉宣,似乎是她自己的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
蘇嬌收起紙筆,這次沒有記錄的必要,不過她也不灰心,並不是每次都能順利獲取關鍵性的證據,有時候也是無用之功。
將頭顱重新包裹好放回原處,蘇嬌洗幹淨手,睡下了,明天還得早些起來,她可以一夜不回家,但不能無故缺席六扇門。
次日,不到卯時蘇嬌就醒來了,沒想到蕭酌也起了身,這會在大廳吆喝掌櫃弄些早飯過來。
蕭酌聽見腳步聲,回頭瞧見蘇嬌提著袋子走下樓。
“蘇姑娘,你不覺得瘮得慌嗎?”
他指的是跟兩顆腦袋在一間房睡覺。
蘇嬌搖頭:“它們才是最安全的。”
兩顆腦袋還能跳起來搞事?
用餐時,蘇嬌看見蕭酌眼下淡淡的烏青,關切問道:“國公爺昨夜沒睡好嗎?”
蕭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粥,含糊的嗯了一聲:“床硬。”
床硬?
蘇嬌了然,並表示理解,客棧的床哪有自家的舒服。
蕭酌帶著蘇嬌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京城,他將人直接送到了六扇門。
“對了國公爺,這馬是我借的。”蘇嬌頗不好意思。
蕭酌扔來一錠銀子:“我買了。”
而後調轉馬頭,消失在街道。
蘇嬌掂量了一下銀子的重量,足夠買兩匹了。
這會六扇門已經過了應卯的時辰,蘇嬌提著口袋去找了李申。
李申不是六扇門中唯一的仵作,但他是六扇門公認最不勤快的,要不是仵作這行人少,他技術尚可,早就被請出去了。
沈聰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兩人的生活理念出奇一致,沒有多大上進心,抱著現在的官職,做好自己的事,混吃等死。
沈聰:“蘇姑娘今日來的晚了些。”
真就是中了她的邪,放在以前自己哪裏會這般遷就一個人,是喜歡嗎?
蕭酌胸口砰砰跳,不可能,他怎麼會如此草率的喜歡一個女子,多半是好奇,蘇嬌跟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讓他忍不住去探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