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侯海平也不是完全沒有行動能力,他一直提防著顧芸,見她異動拚了命躲開了這一擊,但是如果她再來一刀,自己絕對躲不過。
“該死!”
這顧芸好生執著,居然敢當著他的麵殺人,哪怕蕭酌也覺得侯海平該死,但也不能讓他死在自己麵前。
“住手!”蕭酌的槍尖抵在顧芸後背,“把刀放下。”
顧芸置若罔聞,硬是把刀尖送入侯海平胸口,與此同時,蕭酌的長槍也紮進了她的身體。
“不——”侯海平大喊一聲,抓住刀身,集齊全身的力氣想把刀從胸口拔出來,可都是徒勞,顧芸好似感覺不到透體而出的槍尖,雙手死死暫住刀柄,將刀牢牢刺穿侯海平的心髒,甚至都釘入了他身後的竹子。
“你……”侯海平口中湧出大片大片的鮮血,沾濕了前襟,話起了個頭便咽了氣。
蕭酌鳳眸微睜,將長槍收回,“噗”的血液噴灑出來,顧芸撲倒在被血色玷汙的雪地上,蕭酌看見她半張臉上的嘴角微微上翹,似乎在笑。
“怎麼會這樣?”蘇嬌好不容易趕到,結果情況比她想象的慘烈100倍,唯一站著的是蕭酌,他手中的紅纓長槍血跡斑斑,麵前一人倒在雪地上,周遭全是血跡,侯海平被人用刀釘在竹子上,腦袋下垂,顯然沒了生息。
昨夜,蕭酌說他有一個辦法將侯海平引到將軍墓去,侯海平的母親喜愛皮草,尤其是白狐皮,奈何手頭沒有餘錢,不能購買。
蕭酌讓國公府的人弄來一隻養殖的白狐,趁著晚上在樹上撒了藥水,白天的時候隻要讓侯海平看見白狐,必定會跟上,屆時白狐按照樹上的藥水味道便能將人帶到將軍墓。
蘇嬌當時還在心裏吐槽,能順利嗎?萬一白狐半路上就被射死了呢?或者,白狐沒聞見藥水味道,跑錯了路呢?
但蘇嬌還是抱著萬一成了的念頭,在蕭酌等人出去打獵後,她也悄悄溜出大圍別院。
她不會騎馬,隻能靠雙腿,腳程比蕭酌等人慢了不少,等她趕到將軍墓時,一切都結束了。
侯海平死了,凶手也死了。
“她瘋了。”蕭酌嗓子幹得發疼,說話沙啞幹澀,“我讓她停手,她根本不聽,還是殺了侯海平。”
如果不是瘋了,槍尖紮在身上不疼嗎?隻要她停手,他就不會繼續刺穿她的後背。
侯海平活著,她也能活著。
蘇嬌走過去,直接忽略了侯海平,那把刀插br入了心髒,又流了這麼多血,顯然死透了,她將撲在雪地上的那人翻過身,看見她的臉,蘇嬌訝異極了。
“顧芸?!”
顧芸卻不認得偽裝後的蘇嬌,蕭酌那一槍傷到了她的肺,一呼一吸間,不少血沫進入肺葉,嗆出不少血沫。
她染了血色的瞳孔逐漸渙散,蘇嬌知道,這是死亡前兆,憑古代的醫療技術,這樣的傷根本無法搶救。
蘇嬌張了張嘴,她還想問些什麼,但是就算她問了,顧芸也不會給她答案。
幸好侯海平也不是完全沒有行動能力,他一直提防著顧芸,見她異動拚了命躲開了這一擊,但是如果她再來一刀,自己絕對躲不過。
“該死!”
這顧芸好生執著,居然敢當著他的麵殺人,哪怕蕭酌也覺得侯海平該死,但也不能讓他死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