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顧長生沉默良久,搖頭道,“芸兒,我不同意,你娘也不會同意。”
顧芸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服顧長生,她去外頭洗了洗手臉,回房換了身幹淨衣服。
平日裏打回來的獵物都是要賣的,顧芸箭法好,每一箭都射在獵物的頭顱上,身上的皮子一點沒傷著,能賣出好價錢,
等王春芝把皮子完整剝下來,準備把肉拿去村裏賣的時候,顧芸攔住了她。
“今天的肉就別賣了,給爹做頓好的吧。”
這話說的王春芝鼻子一酸,又要掉眼淚了。
“嗯,芸兒說得對,這肉咱們不賣了,自己吃。”
顧家難得見葷腥,大部分的銀子都補貼在顧長生的藥材裏,這燉肉三人吃的開懷,甚至還喝了點酒,都忘了白日裏官差來家說征兵的事情。
次日,顧長生扶著腦袋醒來,有種恍若如夢的錯覺,身邊躺著妻子,睡得正香。
有人在外拍著木門,喊王春芝的名字,顧長生推了推妻子,將她喚醒。
王春芝打著哈欠,走到院子門邊打開了門。
“村長?您怎麼來了?”
“進去說。”村長走進來,將門帶上,“長生在嗎?”
“在的在的。”王春芝見他麵色沉凝,似是不開心,急忙領著他進了裏屋。
村長見了臥病在床的顧長生,半晌吐出幾個字:“你們搬去竹林的老屋吧。”
“嗯?”顧長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顧芸替你去打仗了,雖說有人來查的幾率小,但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先去竹林的老屋避避風頭,過段時間再搬回來。”
王春芝疑惑:“村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哩?”
顧長生卻是懂了,他急忙拉著村長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還能是什麼日子,九月初三啊。”王春芝一臉奇怪的看著丈夫。
“不,今天是九月初四。”村長斬釘截鐵的說道,“是顧芸讓我來通知你們的,別辜負了她的苦心。”
說完,村長離開了顧家,顧長生呆坐在床榻,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
“長生,村長是說顧芸替你當兵去了?”王春芝後知後覺,一拍大腿就想追出去,顧長生急忙叫住她。
“按村長說的做,我們搬家。”顧家住在碧竹村邊緣地帶,搬家不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顧長生強撐病體下床,“已經快午時了,芸兒的大隊早就出發,你追不上的。”
“就算追上了,你把這件事抖落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反而會連累芸兒。”
“那,那就讓芸兒去打仗?”王春芝的淚一下子流了下來,“那可是去當大頭兵,去打仗,說不準就……”
王春芝說不下去了,顧長生捏了捏拳頭,強忍住情緒,開始拾掇家裏的物什,總不能讓女兒的付出都成空吧?
顧家悄無聲息搬到了竹林深處的老房子裏,開始深入簡出的生活。
另一頭顧芸剪短了頭發,常年在山林間跑上跳下的她體格比一般女子健壯的多,皮膚也是黑黑的,她壓低嗓音,除非是知根知底的人,都不曉得她是個女子。
“……不行。”顧長生沉默良久,搖頭道,“芸兒,我不同意,你娘也不會同意。”
顧芸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服顧長生,她去外頭洗了洗手臉,回房換了身幹淨衣服。
平日裏打回來的獵物都是要賣的,顧芸箭法好,每一箭都射在獵物的頭顱上,身上的皮子一點沒傷著,能賣出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