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宮殿應該是無人居住,從她進來到現在沒有一個宮女太監出現,殿內的擺設也隻有簡單的桌椅,像博古架、花幾這樣應當放著物件的家具是空著的,不過桌麵上沒有灰塵,應該是有人定期進行打掃。
封玄奕找了好一會兒才捧了一套衣物出來:“這是一套內侍穿的衣服,你先換上。”
蘇嬌接過衣物,端起一盞燈去了隔壁的房間,封玄奕看著冰冷,但是還挺細心的,衣服上頭放著一塊擦水的帕子。
擦幹水,換上衣服,蘇嬌總算感覺到了一點溫度,隻是內侍衣服的尺寸要比她大了許多,她隻好把袖子和褲腳挽起來,方便行動。
冬天頭發不容易幹,屋內又沒有能夠烘幹的東西,蘇嬌隻能盡量把頭發擦到半幹,胡亂梳了個丸子頭。
也是沒法,自己不會,也不可能讓封玄奕給自己弄吧,蘇嬌覺得,如果她去開這個口,封玄奕說不定會把她的腦袋擰下來。
“吱呀”,內室的房門被拉開,蘇嬌端著燭台,著一身青色的太監服,衣服有些大,她將袖子和褲腳卷起,露出淡黃色的內裏,頭發濕漉漉的反著光,膚色白嫩,五官妍麗,一點朱唇紅潤,格外招眼。
封玄奕靜靜望著她,沒有說話,蘇嬌行至他身前,還以為他的麵無表情是因為自己給他添麻煩的緣故,有些忐忑。
“多謝九殿下。”
“嗯。”
封玄奕發出一個單音節,讓蘇嬌吹熄燭火,兩人走出了含蕊殿。
蘇嬌跟在封玄奕身後一步的位置,趁四下無人,把手插在袖子裏取暖,半幹的頭發被風一吹,冷到炸頭皮。
封玄奕在翠心園通往廣信宮的月門停下,示意她自己回去。
“九殿下不進去嗎?”
“不了。”他轉身離去,玄色的衣服很快沒入夜色中。
“真是奇奇怪怪。”蘇嬌不懂,在京城裏的皇子,除了身體不好和駐守在邊關回不來的皇子以外,其他皇子都參加了小年夜夜宴,唯獨封玄奕不來,都走到門邊上了,就是不走進去。
另一邊的蕭酌快找她找瘋了,說好出去透透氣,一透透了大半個時辰,始終不見蘇嬌回來。
他狠心推開喝高了抱住自己不放的祝大人,出來尋她。
問了侍衛,說是去宮廁了。
他又往宮廁跑,心想著該不會是迷了路,跑去了別的地方,好在剛走到門口便瞧見她,蕭酌心裏又怒又喜,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你跑哪裏去了?!”
蘇嬌眨眨眼:“我去了翠……翠心園,嗯,是這個名字沒錯。”
“沒衝撞到誰吧?”蕭酌仔細端詳她,很快發現蘇嬌半幹的頭發和新衣裳,“你這頭發和衣服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掉下水,被好心人救起,換了套衣服。”
“好心人是?”蕭酌眯起眼,蘇嬌身上這套太監服不是現在的款式,他想了想,應該是10年前的,而且衣服料子摸著細膩軟和,不是普通太監會有的待遇。
這座宮殿應該是無人居住,從她進來到現在沒有一個宮女太監出現,殿內的擺設也隻有簡單的桌椅,像博古架、花幾這樣應當放著物件的家具是空著的,不過桌麵上沒有灰塵,應該是有人定期進行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