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你這刀工真的厲害。”前世蘇嬌聽說東北那片的人會把肉凍硬,用木匠的刨刀刨肉片,杜春來片下的這些,又薄又整齊,跟刨刀刨的沒啥兩樣。
把煮開的牛油鍋底放入銅鍋,各色涮菜都在碟子裏擺好,蘇嬌端著兩碗蘸料跟在杜春來身後從後廚走了出來。
杜春來:“請用。”
火鍋的香味還是之前那般濃厚,二人隔著一張桌,中間還有一口高足銅皮火鍋,咕嚕嚕的冒著熱氣,蘇嬌放了些肉片和青菜,熟了之後招呼蕭酌下筷。
對方後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鳳眼上挑,閃爍著寒光。
“蘇嬌,你在躲我。”他用的是陳述語氣,“理由呢?”
蘇嬌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緩緩放下筷子:“我……”
“如果是借口就不必再說了。”蕭酌倏地站起身,頭也不回離開了小館。
杜春來在裏麵聽見外麵的動靜,撩開簾子一瞧,桌邊隻剩蘇嬌一人了。
“跟國公爺吵架了?”
蘇嬌搖搖頭,她跟蕭酌怎麼會存在吵架這種事情,“杜老板你吃過飯沒,沒吃過的話,要不一起?”
“成啊。”杜春來返身拿了副碗筷出來,坐在蘇嬌的左邊,“你這個火鍋底料炒的很好,我前兩天吃了一次,麻辣鮮香,夠勁。”
蘇嬌沒什麼食欲,平心而論,蕭酌對她是相當夠意思,自己做的確實不地道,說難聽點就叫過河拆橋。
她也不想這樣啊,可是她答應了封玄奕,不讓蕭酌參與到這件案子中,現在不拉開點距離,到時候蕭酌想要橫插一腳再拒絕的話,會更加難堪。
“唉——”蘇嬌歎了口氣,鬱鬱寡歡。
“這世上呢,沒有過不去的坎,蘇姑娘不必太過憂慮。”杜春來笑嗬嗬的勸解她。
“我知道,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時間早晚問題罷了。”蘇嬌捧著臉,“我隻是……感覺有些過意不去,忽略了他的感受。”
“若是覺得心中愧疚,不如主動說開?或許對方能理解你的做法。”
去跟蕭酌說她因為和封玄奕做了交易才不理他?
還是別了,感覺他會更加生氣。
“看日後還有沒有機會說聲道歉吧。”
蘇嬌隨意吃了幾口便回院子了,臨走時發現蕭酌的披風還在她的椅背上,隻能一起帶回去。到家時,諸葛婆婆也吃完了飯,在走廊上來回走動消食。
一瞧見蘇嬌懷裏的披風,諸葛婆婆就知道蘇嬌今晚沒回來吃飯的原因。
“跟蕭酌那小子去吃飯了?”
“嗯。”蘇嬌低低的應了一聲,情緒懨懨的。
“怎麼還拉著個臉,那小子欺負你了?”
“沒呢,應該是……我欺負他了。”
“欺負就欺負了,我們女子本就要嬌貴些,那些臭小子就是要多敲打敲打。”諸葛婆婆大手一揮,“他若是因為此事斤斤計較,這樣小氣的男子不要也罷。”
“杜老板,你這刀工真的厲害。”前世蘇嬌聽說東北那片的人會把肉凍硬,用木匠的刨刀刨肉片,杜春來片下的這些,又薄又整齊,跟刨刀刨的沒啥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