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爾也是這麼想的,妹妹不過在六扇門待了幾天,臉頰上的肉都沒了,可見十分的折磨人。
“從今天起我會守著妹妹,寸步不離,九殿下隻需派些人加強一下保護即可。”
封玄奕看了兄妹兩一眼,緩緩點頭:“那就依巴雅爾皇子所言。”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悄然從六扇門後門離開,潛伏在房頂上的男子飛身下地,手抄在袖子裏,臉上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容從巷子拐角走出,跟大街上出門拜年的來百姓並無差別。
他晃晃悠悠跟在馬車後麵,直到馬車到了驛站,親眼瞧著馬車上下來的男女走進門,才又晃著腦袋離去。
男子裝模作樣買了些吃食,從不知名的巷子口拐入,在迷宮似的小巷中穿梭,最後確認身後無人跟來,他翻身幾個起跳,落在一處僻靜的院落中。
他單膝跪地,畢恭畢敬稟告:“主上,九皇子已經放薩仁公主回了驛站。”
正廳中一人背對而立,低低嗯了一聲,聲音諱莫難辨:“繼續派人盯著。”
一旁的書生打扮的男子把玩著手上的折扇,似笑非笑:“看來九皇子並沒有中招。”
那人轉過身,麵上戴著半張麵具,遮住了上半截臉,隻能瞧見輪廓分明的下頜與菲薄的雙唇。
“若是中招了,我興許還會多幾分遺憾。”麵具人勾起唇角,噙著一絲冷笑,“對手太弱未免太無趣。”
“左右這事已經辦成,該殺的人已經殺了,主上為何還讓人盯著東胡使團?”
“難道薩仁那雙眼睛不有趣?霍嬰,你可知那是什麼?”
“碧狐之眼,東胡曆任聖女獨有,與生俱來,可控製人心。”
“此為其一,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這眼可以換到他人眼眶中,並且有一定幾率繼承聖力。”
說此話時,麵具人的嗓音幽暗冷凝,霍嬰不禁汗毛倒豎。
“主上是想把薩仁公主抓起來送到司徒穀的藥廬去?”
麵具人卻沒回答他,一甩衣袖抱怨起來:“京城裏的事交給你和姚金娘,這破地年年冬天都這麼冷,我走了。”
霍嬰連忙拱手相送:“定當竭盡全力。”
待他再抬首,麵具人已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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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仁跟著巴雅爾回了驛站,蘇嬌是再歡喜不過了,總算可以不用伺候人了。
隨即,蘇嬌又皺起了眉。
案子查到這裏算是斷了線索,無論是她用金手指看到的畫麵,還是實際調查的線索,很大一部分都是跟薩仁公主有關。
薩仁公主不是殺人凶手,那誰是?
單把兩個案子屬於薩仁公主的線索撇掉,能利用起來的就太少了。
塤聲?白焰草?
蘇嬌翻來覆去想,實在想不到二者有何關聯。
忽然,一個念頭襲入腦海,蘇嬌覺得,這兩起案子可能和暗樓有關。
但從白焰草來說,她不是不相信李申的化驗結果,而是暗樓有一位能製造出請神湯那樣神奇湯藥的鬼醫司徒穀,那你也不能保證他不會鑽研出白焰草另外的使用方法。
巴雅爾也是這麼想的,妹妹不過在六扇門待了幾天,臉頰上的肉都沒了,可見十分的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