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略微擦了些胭脂,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緋紅之色,菱形的小嘴紅豔豔的,像一顆沾了水珠的櫻桃,勾人品嚐。
蘇嬌也瞧見了薩仁眼中嬌豔欲滴的自己,她輕輕掙開薩仁的手,用帕子沾了水,把臉上的胭脂擦掉了。
她今天是陪著薩仁去參加宴會,要做的是低調,安全,出風頭的事情一樣都不要。
“公主,你應該知道梅花宴的含義是什麼吧?”
“我知道,不就是你們大商人找個借口男男女女能夠互相見一麵嗎?”薩仁不以為意,“在我們東胡,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
“您已經答應九殿下參加完梅花宴便回到東胡,那我們這次參加宴會的主要目的就是什麼都不做,也不引起任何注意,您覺得呢?”
薩仁不喜歡蘇嬌這樣跟她說話,可一看到她的臉,又可以原諒了。
她扁扁嘴:“我知道了,就是走個過場唄。”
“是的。”蘇嬌深知薩仁的屬性,“況且,京城裏也不會有比九殿下更好看的男子了。”
一聽她這麼說,薩仁更沒勁了,雖然她承認封玄奕乃真絕色,可上不了手又能怎麼辦,別人又比不上他,那她絕無可能委屈自己和差一些的人生活。
還不如回東胡,做一個快樂無憂的聖女呢。
蘇嬌還用眉筆把自己的眉毛描粗了些,臉頰上點了個痦子,薩仁捂著胸口直呼心痛,還用了一個很複雜的成語————暴殄天物。
蘇嬌毫不在乎,低調是最重要的,今天這個場合年輕女子年輕男子多,可不像之前是參加大臣的宴會,她不用做這些也可以。
反正小心駛得萬年船。
未時三刻,薩仁帶著蘇嬌來到了城西的梅園。
遞上請帖後,門口的侍衛放二人進了園,跨過月門,視線豁然被一簇簇盛開的梅花占滿,今日是個太陽天,金燦燦的陽光鋪滿整個天空,各色的梅花樹下或是倚梅輕嗅的盛裝官家小姐,或是食指中指並攏,遙遙而指,吟詩作對的公子哥,風兒吹過,會有零星的幾片花瓣在空中搖曳,最終落在他人的衣角、鬢角上。
在梅樹林裏有一片空地已經清理好擺上了桌椅等物,男女各坐一邊,女子的桌前拉了一塊白紗,稍作遮擋。
薩仁和蘇嬌來的算比較晚的,這會收到請帖的人都來的七七八八,充滿異域風情的薩仁一出現,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自從薩仁來京城後,妹控的巴雅爾根本不允許薩仁隨意上街,所以京中的公子小姐們很少有見過她的。
比起大商朝女子的婉約羞澀,薩仁明顯要大膽活潑,無論是男是女,她的目光不偏不倚,直直對視過去,女子還好,對視就對視了,男子們的反應便不一樣。
有些驚訝於她的大膽,有些則羞澀,還有人會被她美麗的雙眸勾住心魂,手裏的酒杯掉了都不知道。
掃完一圈,薩仁興致缺缺,她對蘇嬌耳語:“唉,比起九殿下真是差好大一截,早知道是這般,那夜在屋子裏頭,我動作就該再快點。”
隻是略微擦了些胭脂,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緋紅之色,菱形的小嘴紅豔豔的,像一顆沾了水珠的櫻桃,勾人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