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貴客?”蘇二郎皺眉,轉念一想,“不就是嬌嬌回來?”
方氏擰幹帕子給蘇二郎擦幹淨水,邊走邊道:“嬌嬌是回來了,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忠勇國公爺。”
“忠勇國公爺?”蘇二郎的反應跟方氏一模一樣,都是詫異和不相信。
“嗯,你沒聽錯,就是你心裏認為的那個忠勇國公爺。”方氏似是擔憂似是欣喜,“待會你小心說話,別惹怒了國公爺。”
夫妻二人一前一後進入堂屋,蘇小寶讓方氏放到隔壁人家去了,這會兒隻有蕭酌和蘇嬌在。
“拜見國公爺。”蘇二郎對蕭酌行禮。
“不必多禮。”蕭酌也沒讓蘇二郎的膝蓋觸底,用扇子一托他的手臂,讓蘇二郎站了起來。
蘇二郎便也順著這股力氣站直了腿,但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人。
蕭酌瞥了一眼蘇嬌,蘇二郎也好,方氏也罷,也沒蘇嬌想象中的那麼難對付啊,身份一擺,兩個人都老老實實的。
蕭酌開門見山道:“此番來,是為了取蘇嬌的庚帖。”
“庚帖?”蘇二郎抬頭飛快看了眼蕭酌,又低下了頭,“國公爺要蘇嬌的庚帖作甚?”
“我要同蘇嬌訂親,自然是要庚帖的。”
“訂親?”哪怕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聽見蕭酌說這兩個字,蘇二郎和方氏的小心髒依舊是狠狠的顫了顫。
蘇二郎急促的吸了兩口氣,“這、這……”
如果隻是納妾,是不需要庚帖的,一頂轎子從後門抬進去便是,隻有取正妻才需要庚帖合八字看日子。
忠勇國公爺要去蘇嬌為妻?
蘇二郎做夢都沒這麼想過。
“有何不妥?”蕭酌聲線冷然。
“沒,沒有,草民一時開心……”蘇二郎還沒蠢到把真實的想法說出去。
“那庚帖呢?”
“庚帖還需找族中長老動筆墨,草民不識字。”
“什麼時候能辦妥此事?”
蘇二郎想了下,“明日。”
“那我明日再來取。”說著,蕭酌便抬腿往外走。
“國公爺。”蘇二郎忽然叫住他。
蕭酌半回首,問道:“還有事?”
“聽聞換庚帖,合八字訂親諸事都需有家中長輩在場,草民想問問,我們……是不是也要去京城?”
蕭酌頓了頓,眼神看向蘇嬌,這事他說了不算,得聽蘇嬌的。
“不必要。”蘇嬌拒絕的很果斷,“我回來隻是想拿庚帖,從今往後,你們就當我死了。”
蘇嬌一直都沒吭聲,全憑蕭酌一個人表演,她看著蘇二郎和方氏:“我不需要你們的祝福。”
“你!”蘇二郎萬萬沒想到蘇嬌會這樣說話。
“姐姐死了之後,我再也沒有把你們當成過家人,如果不是你們賣掉姐姐,姐姐怎麼會意外身亡?”蘇嬌的怨恨不是無緣無故,“你想要孩子,這沒什麼不對,為什麼要把姐姐賣去教坊,難道蘇小寶的命是命,姐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蘇嬌,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蘇二郎被說的麵紅耳赤,“如果能有別的辦法,我會做那種決定?!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小寶他娘一屍兩命嗎?”
“啥貴客?”蘇二郎皺眉,轉念一想,“不就是嬌嬌回來?”
方氏擰幹帕子給蘇二郎擦幹淨水,邊走邊道:“嬌嬌是回來了,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忠勇國公爺。”
“忠勇國公爺?”蘇二郎的反應跟方氏一模一樣,都是詫異和不相信。
“嗯,你沒聽錯,就是你心裏認為的那個忠勇國公爺。”方氏似是擔憂似是欣喜,“待會你小心說話,別惹怒了國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