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啥啊?”肖嬸子不明白。
蘇嬌也沒有明說,隻拍拍她的手背:“你隻管說,他會明白的。”
等蘇嬌等人一離開,肖嬸子轉身去了楊富郎家。
楊富郎看著去而複返的肖嬸子,神色不虞:“嬸子找我有啥事啊?”
“沒啥事,我替人傳個話。”肖嬸子將蘇嬌的話轉述給他聽。
說完,肖嬸子瞧見楊富郎的臉色慢慢變了,口齒結巴:“那個大、大人,真的是,是這麼說的?”
“不然呢?”肖嬸子看見桂花慢慢出現在楊富郎身後。
桂花扯了扯丈夫的衣角:“我們就按照大人說的做吧……”
楊富郎點點頭,對肖嬸子說道,“嬸子,多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我和桂花今晚就走,屋裏頭的東西您要是需要就拿去用,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穀雲村了。”
“哎,你們可要自己照顧好自己。”肖嬸子囑咐了兩句,便下山了,也不耽誤小兩口收拾東西。
楊富郎家裏沒多少值錢玩意,不到半個時辰就將細軟收拾好了。
桂花絞著手指,十分不安的說道:“富郎哥,那位大人……不會是故意詐我們的吧?”
楊富郎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應該不大可能,我們這是在城外,又不是在城裏,還得想法子出入城門什麼的……”
他攔住媳婦的肩膀,“是我不好,你要跟著我受苦了。”
桂花輕搖頭:“你不嫌棄我,能娶我為妻,才是我最大的福分。”
楊富郎嘴角慢慢咧出一抹笑:“別怕,去了別的地方我照樣能給你掙來好日子,桂花,你且等著就好。”
小夫妻趁著天色將暗不暗,消無聲息的離開了永安縣。
次日蘇嬌三人慢慢悠悠晃到了楊富郎家,確認兩人依然離去,放心的舒了口氣。
蘇嬌小聲道:“我昨天還有點擔心他們兩不信呢。”
蕭酌勾唇:“不信就活該被抓咯。”
周捕頭道:“我們再去山潭看看。”
三人再次來到山潭,周捕頭低頭在地上找來找去,最後在距離山潭三丈遠的灌木叢裏找到了一塊帶血的石頭。
足足有哈密瓜那麼大,表皮圓潤,有暗色的血跡。
不用多說,這就是王禹後腦鈍器所造成的傷口的凶器了。
蘇嬌細心的發現這一塊地方像是被人故意破壞過,淩亂不堪。
“看來這才是第一案發現場,王禹後腦勺的傷就是致命傷,因為是顱內上,所以幾乎沒有血跡,他是在死後被轉移到蘭若寺的。”蘇嬌道。
周捕頭讚同的點頭。
蘇嬌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周捕頭,王禹的衣服你們放在哪兒了?”
“這……”周捕頭想了想,當時他們去寺裏抬屍體,將衣服粗粗套在了死者身上,總不能讓逝者光著身子吧,而後就一直沒脫下來。
“王家認領屍首的時候還穿在他身上,不過王家肯定不會讓他穿那一身下葬,應該被扔掉了。”
“哦,那就算了吧。”蘇嬌歎了口氣,她隻是想看看那衣服上是否有什麼線索,不過眼下得到的,已經可以串聯起來了。
“這是為啥啊?”肖嬸子不明白。
蘇嬌也沒有明說,隻拍拍她的手背:“你隻管說,他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