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和蕭酌也醒了,昨夜他們就在樹上睡的,蘇嬌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坐在蕭酌懷裏,側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揪著他的衣襟,是很依賴的姿勢。
她一動,蕭酌也醒了,緩緩掀開眼睫,呼出一口鼻息,拂在她的頭頂。
蘇嬌坐直身子,“蕭酌,我們下去吧。”
“……不行。”
“什麼不行啊?他們都開始做早飯了,我們也得收拾收拾了。”
“我是說,我腿麻了。”
他抱著人睡了一夜,都沒動過,睡著了不覺得,醒來時雙腿如同被千萬根針紮了一般,又痛又麻。
蘇嬌:“……”
蘇嬌:“嚴重嗎?我給你按按?”
蘇嬌覺得很無語,昨夜她就提醒過蕭酌了,這種睡覺姿勢不可取,偏偏對方聽不得這種質疑他能力的話,硬是抱著她在樹上睡了。
蕭酌點了點頭,蘇嬌小心翼翼從他懷裏挪出來,讓他雙腿放直,兩手握拳輕輕捶了起來。
“唔……”麻了的腿被人一錘,那酸爽也是沒誰了,不知道蕭酌是有意還是無意,發出令人遐想連篇的呻吟,聽得蘇嬌手一抖,捶人的力度都變大了。
“……爽!”蕭酌壓著嗓子輕吼,“就用這個力道。”
“……這樣可以嗎?”蘇嬌低下頭,掩蓋住自己微微紅起來的臉龐。
蘇嬌給他揉了一刻鍾,總算緩了過來,蕭酌拎著她落了地。
“你先去洗漱,我去找點吃的。”
“嗯嗯,你去吧。”蘇嬌有點著急,一般早上醒來,她都要如廁一次,這會正憋得慌。
兩人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蘇嬌解決完生理問題,在山泉邊接水洗漱,蕭酌摘了些野果過來,用泉水洗淨遞給她。
果子沒有全部吃完,蘇嬌把吃剩的用帕子包起來收好,繼續回到樹下蹲守。
狗剩是雜耍團裏腿腳最快的人,王啟沒有等多久狗剩便回來了,他打聽到就在不遠處,有一座寺廟。
“靈不靈啊?”王啟問。
狗剩嘿嘿笑:“村、村裏人說挺靈的,他們這一片的,人,人都去哪兒拜呢。”
“就信你一回,要不靈,仔細你的皮!”
聽王啟說要去寺廟,老頭也沒說啥,隻是在心裏暗自腹誹:搞得好像去了寺廟,就能得個心安一樣,該做的噩夢還不是照樣會做。
蘇嬌看他們收拾東西,重新上路,和蕭酌走到拴馬的地方,準備繼續跟著。
走了一截後,王啟車頭一拐,進入了一條小道,蕭酌不得不勒住馬匹。
“看來隻能走路了,不然他們會起疑心的。”
大道上本來就車來車往的,他們知道後麵有人也無妨,可小道不一樣,沒幾個人走。
蘇嬌點點頭,二人下了馬,將馬匹牽入旁邊的林子裏拴好,然後跟了上去。
“這條路不是去通口郡的路,他們要到哪裏去?”
通口郡在南邊,現在他們前進的方向是東邊。
“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