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時正值午時,烈陽當空,幾乎把地麵的一切都要曬融化,蕭酌和蘇嬌藏在一片茂密的樹蔭裏,蕭酌給蘇嬌打著扇子,倒也沒有特別難受。
見人來了,蕭酌蘇嬌二人精神一振,同知府一起講抓捕計劃一討論,立即讓人行動起來。
因為寺廟夜晚有業務,所以午飯後會小小的休息一下,老頭跟王啟昨夜都甚是盡興,今早因為和尚們早課動靜驚醒,這會也是老老實實躺在禪房裏午休,故而被抓的時候還是在夢中被人打擾的茫然和不快,老頭嘴欠,罵罵咧咧的,被官差用抹布堵住了嘴,隻能嗚嗚發聲。
王啟清醒得快,一看周遭的架勢,小心問道:“各位官爺,是不是抓錯人了啊?”
“王啟是吧?”官差斜眼睨他。
“……是我。”王啟點頭。
“那就沒有抓錯,你有什麼話上了公堂跟知府大人說去吧。”
這一次抓回來的人可真不少,加上官差和雜耍團那幾輛馬車,將近100多人,浩浩蕩蕩往縣衙去。
知府搓了搓手,他還是第一次抓這麼多人回來。
知府問道:“國公爺,不知他們是犯了什麼錯啊?”
這些人有四處賣藝的雜耍班,還有光著頭的和尚,看著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
蘇嬌亮出了自己的腰牌,“我是負責此案的六扇門司直,多謝大人出手相助。”
又道:“還請大人將王啟、老頭還有宗覺三人單獨關押,我要親自一一審問他們。”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對於查案者是女子,知府還挺感興趣的,跟在一邊想看她如何行事。
蘇嬌要了一間屋子,稍作整理後,讓人提了宗覺過來。
宗覺一進門,瞧見蘇嬌跟蕭酌,心中了然,也懶得假模假樣行佛禮,被押解的官差按跪在地上。
蘇嬌一瞧他的神情便明白此人要不配合,紅唇冷冷一挑,出口諷刺:“好一個求香火,也就是西天佛祖不知有你這樣的信徒,不然非得把你五雷轟頂。”
宗覺閑閑一笑,並不開口反駁,一片光照在他沒有青絲的頭頂,乍一看有點佛光的意思。
蘇嬌蘸蘸筆墨,又問:“這等騙人的招數,你是從哪兒學來的,還是有人指使你?”
宗覺歎了口氣,幽幽道:“我委實不明白大人們的做法是何意,明明我做的是好事,不知有多少女子來我這裏求了香火後才能繼續在家中好好生活,若是她們生不出孩子,你可知有什麼後果發生?她們會得到一份休書,被趕出家門,運氣好的,娘家人收留,還能再嫁,運氣不好的,怕不是流落街頭,成為乞丐,我這難道不是在做好事嗎?”
“荒謬!”蕭酌冷嗤,“如果你真覺得自己做的事正大光明,為何還要用謊言掩飾,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都覺得此事違背常理?!”
“不是我不願意說,是她們不願意聽。”宗覺攤手,“其實來廟裏求子的女香客,大多數都是相公有問題,可哪個男人會願意承認自己不行,而從我這兒求去的孩子就是救命稻草,不僅能救女香客的命,還能挽回女香客相公的臉麵,大人明鑒,我這可是在行善啊。”
抵達時正值午時,烈陽當空,幾乎把地麵的一切都要曬融化,蕭酌和蘇嬌藏在一片茂密的樹蔭裏,蕭酌給蘇嬌打著扇子,倒也沒有特別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