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成舟很尷尬:……我也想說道說道,可他們不想聽,我能咋辦,我隻是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小官罷了。
蘇嬌看他一臉窘迫,暗自歎氣,也對,要是廖成舟能有這份覺悟,當初就不會棄城而逃。
眾人在山上的別院住了一夜,睡覺前蘇嬌躺在床上,總覺得有一股荒誕感。
大商朝竟然還存在這樣的地方,先前她以為大渡口的局麵就已經夠驚奇了,沒成想是她的想象力限製了自己。
暴動在次日傍晚才徐徐落幕,眾人並沒有著急回城,據說現在幽州城的街麵上鮮血橫流,死人殘肢遍地都是,得花上兩天才能將將清理幹淨。
查案的進度被耽擱了好幾天,蘇嬌覺得蠻頭疼,心裏有種這案子怕不是要黃了的感覺。
封玄奕每天就是不斷的讓人去探查消息,各種各樣的信息傳到他手上。
就在廖成舟說要回城的那天,封玄奕說查到了飛蛇幫的蹤跡,要親自去看一下,蕭酌也去了,留下蘇嬌和尚寧跟著廖成舟回了幽州城。
雖然蕭酌和封玄奕都沒有說,但蘇嬌知道,他倆肯定是去打暗樓分舵去了。
比較討厭的是,不帶她去。
好吧,她沒有武功,確實有拖後腿的嫌疑,可這樣被幹淨利落的拋下,可真是有些不爽呢。
李申嘖嘖兩聲,“你就不能學學其他女子,安分些,有些事是你一個小女娃能湊熱鬧的嗎?”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不需要比較的。”蘇嬌撅嘴,“我要是跟別的女子一樣,會有現在的蘇嬌嗎?”
李申一噎,蘇嬌這張小嘴他就沒怎麼說贏過。
“你還是多想想案子的事,早些破了,早些回去。”他可不想在幽州城多待,太嚇人了。
蕭酌和封玄奕一走就是四五天,蘇嬌將案件查的七七八八。
“廖大人。”蘇嬌叫住廖成舟,“下官有事想問。”
“不知蘇司直找本官何事?”廖成舟知道蘇嬌跟蕭酌小定的事,言語間還是帶著敬意的。
“案子下官已經查的七七八八,並不複雜。”蘇嬌斟酌用詞,“就算九殿下不來,憑你們自己的能力,也能查出來,為何要虛報奏折?”
廖成舟苦笑,“查出來,本官也沒法將凶手緝拿歸案,到最後還不是要請朝廷派人協助,不如幹脆示弱,直接讓朝廷派人來辦,省得麻煩。”
要說廖成舟是貪生怕死第一名,估計沒人會反對。
蘇嬌忍不住小小嘲了一句,“您可真是惜命如金。”
廖成舟頗為讚同,“本官隻有一條命,自然是珍惜的,人隻有活著才有無限的可能,蘇司直覺得呢?”
人是飛蛇幫幫主殺的沒錯,可他也就是一把刀,除了他自己以外,那天動手的人都是暗樓的。
以上不是蘇嬌調查出來的,而是整個幽州城的人都在說這件事。
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事情的人,除了林卿塵,蘇嬌想不到第二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