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到處亂跑,就待在我身邊,少說多看,別亂接話。”
趙氏心裏有一萬個擔心,這是她第一次帶蘇嬌出現在眾人麵前,也相當於跟眾人宣布她就是自己未過門的兒媳。
兒媳若是表現不好,自己麵上無光啊。
蘇嬌能理解趙氏,可一直抓著她念,她也不喜歡啊。
“娘。”蕭酌打斷娘親的喋喋不休,“我相信嬌嬌不會出現什麼差錯的,您別忘了,嬌嬌可是麵過聖的。”
趙氏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了。
馬車在裴府門前停下,三人依次下車,往大門口走。
趙氏和蕭酌都是裴府的熟客,蕭酌還跟門口迎客的管家打了聲招呼,這才不急不慢的往裏走。
剛繞過影壁,一道嘹亮的嗓音響了起來。
“你小子今日怎麼來的如此慢,讓我好等!”
蘇嬌偏頭望過去,是一個穿著白色裙裝的女子,杏眼黑眸,笑聲爽朗。
“裴鶯?”蕭酌瞪大眼看向來人,“你不是在州平關嗎?”
裴明哲也是武將,駐守在州平關,裴鶯自小不愛紅裝愛武裝,彈琴女紅樣樣不行,刀槍劍戟手到擒來,摔碎了聶湘君一顆將女兒培養成京城第一名媛的夢。
光這還不夠,裴鶯不滿足於在家中舞刀弄棒,嚷嚷著要跟爹爹去戰場殺敵,求了好幾年,裴明哲也是沒法,誰讓裴鶯放出話來,不在戰場上走一遭,絕不嫁人,裴鶯去年就已經17歲了,還能繼續拖嗎?
裴明哲夫婦隻好捏鼻子答應了,去年秋天去的州平關,蕭酌還去送了她。
“趙姨。”裴鶯沒急著回答蕭酌的問題,扭頭跟趙氏打招呼,最後目光落在蘇嬌身上。
她打量的眼神像一把鋼刀,將蘇嬌從頭到腳刮了一遍,蘇嬌噙著笑,任憑她打量,聽趙氏介紹完裴鶯,才盈盈福禮。
“裴小姐好。”
“啊,這位就是……跟你小定的那位姑娘?”裴鶯邊說邊轉頭,右手握拳輕捶了蕭酌的肩頭一下,“可真有你的,以前你最不喜歡嬌滴滴的女孩子,沒想到卻娶了這麼嬌滴滴的姑娘。”
“蘇嬌與那些人不同。”蕭酌不喜歡裴鶯這麼說,隨口揶揄她,“你這次回來就是要老老實實相看男子嫁人了吧,我都要看看你能不能找一個如意郎君。”
裴鶯嗬嗬笑道,沒有接話,轉頭跟趙氏寒暄了起來。
“趙姨,娘親等你好一會兒了,不如我們先過去?”
“嗯。”趙氏側頭對蘇嬌低語,“我們走吧。”
蕭酌正想更上去,被裴鶯一把攔住,“喂,你是男賓,去那邊。”
說著,對後花園駑了努嘴。
聶湘君是在後院見趙氏,男賓不能進。
蕭酌隻好去後花園了。
打發走蕭酌,裴鶯才轉身挽住趙氏的手臂,態度親昵:“許久不見趙姨了,在州平關我可想吃趙姨做的綠豆糕了。”
“你說你,非得去州平關吃苦,這次回來可不準再跟你爹娘鬧了。”
趙氏是不同意裴鶯去州平關的,這一年下來,人曬黑了,皮膚粗糙了,唯一不錯的地方就是人特別精神。
“……你不要到處亂跑,就待在我身邊,少說多看,別亂接話。”
趙氏心裏有一萬個擔心,這是她第一次帶蘇嬌出現在眾人麵前,也相當於跟眾人宣布她就是自己未過門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