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屬於欣賞、驚豔這種，而是一種打量和探究，但無論是那種，都讓人不怎麼舒適。
用餐過後便是評選今日詩畫最佳。
畫選的是一位公子的墨菊圖，詩自然是蘇嬌的賦菊。
聽到這個結果，趙氏麵露驚異，頗為意外。
她對蘇嬌的期待值很低，隻要求她不會做出讓國公府掉麵子的事情便行，沒成想，竟然還掙了一個文首。
聶湘君笑著說道：“趙姐姐，蘇姑娘這詩做的極好，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呢。”
“哪裏，哪裏……”趙氏自然是開心的，臉上笑都真切了幾分。
宴席過後，趙氏有些疲乏，想提前離場回府，她詢問蕭酌和蘇嬌，是要留下來再玩一會兒，還是一起回去。
蕭酌和蘇嬌都對這種場合不感興趣，都說陪趙氏一起回府，三人便向聶湘君辭別，裴鶯心情不好，早早就回自己房間了。
正說著話，一個人走了過來。
“趙姐姐，這是陶校尉。”聶湘君向幾人介紹陶煜，“州平關離京城路途遙遠，將軍便讓陶校尉護送鶯鶯回京。”
蕭酌對軍人有天生的好感，但陶煜除外，這個男人從走過來開始，一直盯著蘇嬌，十分沒有禮貌。
“陶校尉，這是忠勇國公爺，趙夫人，以及蘇姑娘。”聶湘君介紹道。
“末將見過國公爺、見過夫人。”陶煜低頭行禮，旋即對蘇嬌道，“蘇姑娘，末將有個不情之請，可否一敘？”
還未等蘇嬌拒絕，蕭酌便擋在了麵前，“若不是看在你是裴府的客人，小爺早一拳頭招呼上了。”
趙氏雖不喜蘇嬌，但是更加不喜陶煜的無禮，聶湘君一頭霧水，丈夫對陶煜的評價很好，不然也不會讓他護送女兒回京，怎麼現在如此唐突無禮。
“陶校尉，你這不符合禮數。”
陶煜恍然了一下，冷硬的臉龐出現一絲訕意：“是末將的不對，隻因為看見蘇姑娘太過震驚了。”
“什麼意思？”蕭酌語氣不善，大有你要是解釋不清楚，今天爺給你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陶煜抿抿唇，“蘇姑娘長得很像末將的娘親，末將想問問，蘇姑娘的娘親可是叫李春蘭？”
“李春蘭？”蘇嬌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
“對，她是末將娘親的妹妹，也就是末將的小姨，十幾年前發生了一些誤會，小姨帶著表妹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訊。”
蘇嬌心裏如同打翻了一桶狗血，不是吧，難道開起認親的環節了？
蘇嬌：“天下也不是沒有長相相似之人，陶校尉怎知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呢？”
陶煜語氣篤定：“小姨和娘親是雙生子，長相幾乎一模一樣，蘇小姐雖然年齡偏小了些，但樣貌和年輕時的娘親幾乎是一模一樣，蘇小姐應當還有一個姐姐才是，我記得娘親說過，大表妹的閨名叫曼曼，我說錯沒有？”
蘇嬌倒吸了口一口涼氣，這麼聽著，好像還真是有點可能？
他的目光不屬於欣賞、驚豔這種，而是一種打量和探究，但無論是那種，都讓人不怎麼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