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祖原本笑吟吟的,聽見孽障兩個字,眼睛眯了眯。
他突然看了一下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
“思銘啊,老師有一個傀儡秘術沒有教給你……不過,現在教也不遲。”
停頓了幾秒,符祖勾唇一笑。
“你們以前煉製傀儡,都是用死人或者妖獸,但是事實上,活人練出來的傀儡,會更加靈活。”
說完,符祖一抬手,尚思銘的身體浮上半空。
他另一隻手一樣,無數黑色符文飛向尚思銘的身體。
尚思銘突然爆發出慘烈的慘叫,聽著就能讓人感受到他此刻有多麼痛苦。
大概過來的一刻,慘叫聲越來越微弱,落地時,尚思銘已經是麵無表情。
他單膝跪地,麵對符祖恭恭敬敬的地下頭。
“主上。”
說話的語調沒有半點起伏。
“哈哈哈哈”
符祖笑出聲,眼睛裏淨是得意。
“傳令下去,再有違抗者,通通煉製傀儡!”
從那以後,南疆高層再沒有反對的聲音,即使有,不久也會變成一具忠於符祖的傀儡。
但也是那一天晚上,符祖突然召喚青桑過去。
他到符祖的房間時,發現已經恢複老態的符祖正冷汗涔涔的倒在床邊,一臉痛苦。
青桑隻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符祖,真正的符祖。
“青桑……我現在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符祖的一隻手已經發黑,用力抓住他的衣袖,止不住的顫抖著。
“主人……”
符祖渾濁的眼睛裏閃過片刻決然,他伸手插入青桑的心口。
青桑感覺不到痛苦,隻是意外為什麼符祖要這樣做。
符祖咬牙,一手插入自己的心口,顫抖著取出一顆血淋淋的、還在跳動的心髒。
接著,符祖把自己的心髒塞入青桑的胸口。
他收回手,青桑胸口的傷口快速愈合,裏麵也在與那顆心髒快速融合。
胸腔裏突然多了點什麼東西,青桑有些不適應。
但也同時升起一點滿足感。
這一刻,他得到新生。
“主……主人?”
青桑捂著心口,有些茫然。
“青桑,你聽著……現在開始,你要帶著這顆心髒離開,走得遠遠的……別讓它抓到你!”
符祖突然間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氣息越發萎靡。
他身體有些癱軟,無奈的笑了笑,隨後才抬頭說道:“是我過於自大,以為問心無愧就不會讓他鑽了空子,如今這些罪孽,皆因我而起,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壓製不住體內的魔物……”
“目前沒有人能夠阻擋他,將來也不一定有……所以,青桑,你一定要帶著我的心髒好好藏好,在關鍵時候……可以用他發揮作用。”
說著,符祖額頭上又有黑氣瞬間繚繞。
他罵一句:“他要醒了,時間來不及了……”
符祖抬手飛快布了一個陣法,噴出一口精血,接著將陣法輕飄飄的拍在青桑胸口。
“走。”
等青桑再睜眼,他已經處於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沒有扶桑花也沒有篙火。
這裏不是南疆。
符祖原本笑吟吟的,聽見孽障兩個字,眼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