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寶珠揮開了諸祁作惡多端的手指, 給懷中的小兔子順毛。那兔子也乖巧,張了張嘴, 兩顆大板牙在諸祁手指上啃了啃。
諸祁笑了, 瞥了一眼兔子窩的地方。胸前柔軟飽滿,帶著寶珠身上淡淡的奶香。他心裏不虞,兔子倒是真會挑地方窩著。寶珠沒有看到他幽深的視線,戳了戳諸祁的手指問:“你看這兔子這樣可愛。給它取個名字怎麼樣?”
諸祁連忙點頭, 道:“好。應該是取個名字的。”
他看著江寶珠燈下嬌顏,心裏愉悅極了。隨口便說起:“就叫嬌嬌吧,怎麼樣?”
嬌嬌?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江寶珠頭也不抬:“它可是隻公兔子呢。這些名字不適合。我覺得叫小白便不錯。”
諸祁心裏酸脹,連隻公兔子都這樣得寵?看著就不順眼,不是什麼好兔子。等哪天殺了兔子熬湯喝。但是這些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諸祁記住了,女孩子要哄, 輕聲細語的哄。順著寶珠來,她才不會受驚嚇,才會展顏一笑。
想到這裏, 諸祁點頭:“小白好。小白好啊,十分有文采。”
江寶珠心裏嘀咕, 諸祁今日怎麼這樣平易近人呢。臉上居然有了笑容。她腦子轉的慢, 忘性也大, 前幾日的不快活早就拋到腦子後麵了。兩個人就這樣像孩童一般在燈下玩了會兒兔子,不一會兒寶珠就乏了, 連連打了兩個哈欠, 眼底都打出了淚花。
江寶珠便把兔子遞給諸祁:“諾, 你先照顧小白。我要去洗澡了。你可得好好照顧它。”
諸祁皺眉,心裏嫉妒。看著懷裏抗拒姿態的兔子。那兔子仿佛通人性,離開了溫軟香玉便鬧騰起來。諸祁暗自發力,擰了兔子大腿一把,兔子才老實,但是還是用兩個長長的大板牙保護自己,諸祁哪裏挨過兔子咬呢,於是乎便捍衛自己的尊嚴。一人一兔的大戰便開始了。
最後兔子呲著板牙狠狠地挨了一巴掌才老實,諸祁臉色陰沉,沾了一身兔子毛,聞夢去伺候寶珠去浴房裏洗澡了,他環視一周,雙手拎著兔子腿,喚了個小太監,把鬧騰的兔子扔過去:“把兔子窩弄好,照顧好它。別總是在本殿麵前亂晃,遲早有一天把它扔進鍋裏油炸兔子腿。”
小太監唯唯諾諾:“嗻。”
殿外月光明亮,一地月華似水。諸祁雙手負在身後,目光曠遠,落在那無窮無盡的蒼穹之中。星子閃耀,似乎又回到了那天,他與寶珠二人坐在牆頭。寥寥幾言幾語,仿佛就已然過了一生。
隻是寶珠洗澡的時間也是太長了,怎麼這樣久還不出來?
浴房裏彌漫著白色的水汽。中間是寬大的浴池,由漢白玉做成的,四壁都帶著溫熱的氣息。中間的水溫正好,撒了一層又一層的紅色花瓣,水波蕩漾,裏麵還有露香。
重重疊疊的紗布下,江寶珠正玩水玩的正歡。一滴晶瑩的水珠滴在了她臉上,順著白皙光滑的鎖骨一點一點的滑下去,滑到飽滿的兩處之間消失殆盡。寶珠覺得癢,玩的又開心,咯咯發笑起來。
聞夢在一旁拿著半個葫蘆瓢替寶珠灑水,看見她玩的這樣歡暢,自己心裏也高興。她覺得時間足夠了,連忙柔聲勸道:“小姐,您快洗完出來吧,當心風寒。”
江寶珠嘟囔:“知道啦聞夢。你比額娘還要煩呢。我再洗一會兒就出去了。”
聞夢點頭:“那小姐,您先洗著。我去外麵將您的裘巾拿回來,方便您擦洗呢。”
江寶珠看了她一眼,點頭:“去吧去吧。”
聞夢臉紅,心也跳的厲害。小姐愈發好看,泡在水池裏洗澡臉蛋都是淺粉色的,姿態綿軟,豐腴又不胖。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做為女人都不敢多看。聞夢細細關上門,心裏想著,是個什麼呢?想了一會兒才想到,對,是個妖精。就像是畫本子上那種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拍了拍自己的臉,她臉上恢複嚴肅,對守門的兩個婢子道:“太子妃娘娘在裏麵沐浴。你們可得看緊些,別一不留神放人進去了。”
兩個婢子福身:“是。”
若是諸祁聽見了聞夢心裏的聲音,恐怕是要舉雙手讚同了。
他裝模作樣踱步到浴房前,矜貴開口道:“太子妃娘娘可是在裏麵?”
兩個婢子借著月光一看,是太子殿下。連忙點頭:“回太子殿下,正是如此。太子妃娘娘在沐浴。”
諸祁皺眉,冷聲道:“開門。”
畢竟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兩個婢子對視一眼,大氣都不敢喘,連忙開門。
江寶珠自胸脯以下泡在水裏,正樂得自在的遊水呢。聽見後麵有響聲,她沒有回頭,道:“聞夢,今天怎麼這樣快?我背上癢的很,你來幫幫我吧。”
身後沒有聲響。江寶珠也沒有起疑心,從水裏站起來,引起一陣波瀾水聲,露出了一截脊背。
那是一截什麼樣的脊背呢?腰那樣細,不盈一握,皮膚白皙的像細瓷,寶珠的背線條流暢,幾顆水珠蜿蜒而下,到了臀,聚在了那小小的腰窩上,在昏黃燈光下暗暗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