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顧眠笑著和短發女孩說了一句,拿著借來的紙巾跑回到了劃水專業戶封銘身邊。
短發女孩回頭看看自己的男友,用手懟了懟他的肚子:“你嚇到她了。”
金發青年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女友可愛的舉動,還是在笑自己女友的天真。
“你什麼表情哦。”短發女孩簡直太了解金發青年在想什麼了,叉著腰凶巴巴地問:“是在心裏罵我蠢嗎?”
金發青年用手勾了勾短發女孩的鼻子:“你真看不出來,她就是凶手嗎?”
“證據呢?”
“沒有。”金發青年最開始還沒這個想法,是顧眠往他們這邊湊了太多次,才讓他發現端倪,但那點端倪沒有說服力,不算證據。
“那你說屁!”短發女孩超凶。
顧眠離開後拉著封銘去了廁所。
別墅裏的廁所自然是不分男女的,顧眠拉著封銘進去,將帶有麥克風的序號牌摘下扔得遠遠的,再把門一鎖,直接就抬手把封銘給壁咚了。
封銘還一頭霧水,就被顧眠扯著衣領低下了頭,送上來的唇瓣還帶著剛剛喝過熱水後的溫度。
沒一會兒,封銘冰冷的唇就被染上了溫熱,姿勢也從顧眠拉著封銘的衣領變成了顧眠踮著腳,手臂環著封銘的脖子,封銘一手環著顧眠的腰,將顧眠壓進自己懷裏,一手壓在顧眠腦後,就算顧眠有些吃不消了,也不讓顧眠躲開。
直到有人來敲門,兩個人才勉強分開。
顧眠輕輕喘息著,眼底一片濕潤,嘴唇也是通紅。
封銘又低頭抿了抿顧眠的下唇,才把人放開。
剛剛敲門的人已經走開了,估計是去了二樓的洗手間。
因此他們也沒有馬上就出去,封銘輕聲問她:“不開心?”
對,不開心,和封銘在一起之後,都是她在秀,第一次被別人秀一臉,非!常!不!開!心!
不過這麼幼稚的心理顧眠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隻拉著封銘,用臉往他脖子上蹭,哼哼唧唧就是不說話。
之後又有人來敲門,他們才走了出去,來敲門的小書看到顧眠一邊把序號牌別回衣服上,一邊從裏麵出來,驀地就被顧眠眼角泛紅眼底濕潤的模樣給煞到了。
後出來的封銘邁開大長腿擋在了顧眠麵前,小書視線被擋,抬起視線猝不及防就對上了一雙淡金色的眼睛,奇怪的是對方明明沒說什麼狠話,他卻從心底生出了恐懼的情緒,腳也有些發軟。
直到封銘帶著顧眠離開,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迷迷糊糊進了廁所,突然想起來顧眠和封銘兩個是一塊從廁所出來的,頓時就靠了一聲,臉上還出現了奇怪的表情。
也就在這之後,他憑空腳下一滑,撲在了洗手台上,也不知道是質量不過關還是怎麼回事,水龍頭被他的手一碰就掉了下來,還把洗手池給砸了個大洞。
水噴湧而出,他驚慌失措,連廁所都沒上就出去了,生怕被發現要賠。
可水龍頭掉下來的動靜不小,很快就有旅客和工作人員過來,工作人員關掉下麵的水閥,和同事確認過後,他向小書表示損壞遊戲場地的設施需要賠償。
小書極好麵子,看其他遊客都在就不想丟人,於是沒有和工作人員爭執,一臉肉痛地答應了賠償相關費用。
離開廁所的顧眠充電完畢,又去找了最好被帶歪的二姐三弟,以及文藝青年,借著閑聊,幾句話就在他們麵前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然後開始第二輪投票,顧眠在投票前發言的時候瘋狂帶節奏,矛頭直指大叔。
因為第一個發言的大叔也發表了針對顧眠的言論,所以顧眠反過來針對大叔,並沒有被人懷疑什麼。
最後的投票結果是金發青年和大叔投了顧眠兩票,短發女孩、文藝青年、封銘和顧眠投了小溪四票,小溪、二姐、三弟和小書投了大叔四票。
大叔和小溪票數相同,但最後被淘汰的卻是大叔,說明是偵探的暗票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確定小書是警察之後,顧眠就確定了金發青年是偵探,顧眠剛剛去找短發女孩閑聊就是為了讓對方懷疑自己,把票給分了,免得小溪真的被投出去。
也就是說,顧眠現在是兩張明票和至少一張暗票。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偵探,能讓大叔被淘汰,說明大叔被投了一張或者兩張暗票。
文藝青年投小溪是顧眠沒想到的,但是大叔被淘汰了,這讓她懷疑文藝青年就是另一個偵探,隻是把明票和暗票分別投給了上一輪發言中露出了破綻的小溪和這一輪被顧眠帶節奏的大叔。
那就還剩下一個偵探身份不明。
顧眠本來還懷疑封銘是偵探,但如果封銘是,他一定會投給小溪,劃水歸劃水,他也不會故意幫顧眠,以免破壞顧眠的遊戲樂趣。
所以能確定大叔就是最後一個偵探。
大叔的暗票和明票,都投到她頭上了。
大叔說他不擅長找凶手果然是騙人的!顧眠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