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貝爾男爵城到處寸草不生,仿佛蝗蟲過境一般被無數難民將一切啃食殆盡,原本的城中還能夠見到稀疏的一些饑餓難民苟延殘喘,但是現在到處都見不到哪怕一個難民的影子。
原本的貝爾城仿若荒城,但現在放眼望去,城市的正中間立起一座高大的黑色雕像,雕像上將墨妃的身段和臉龐近乎完美的複刻了出來,那張冰冷殘酷的麵孔高傲的俯視著整條城市要道,原本荒蕪的貝爾城也幾經暗夜幫的改善和“清理”變得能夠住人,成為了暗夜幫的大本營之一。
一輛輛角馬車身披黑甲從城外運往城中,貝爾城之中平常看不到人卻讓人感覺時刻在被人注視著一般,滿城的殺手和歹徒在城中不見其影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們的存在,隨著一輛輛角馬車進入城中繞過墨妃神像直奔貝爾男爵的宅邸,宅邸大門也緩緩被人推開。
貝爾男爵的宅邸卻沒有半點修繕還是那般破破爛爛,但宅邸的二層和三層卻被墨妃列為了禁區,誰敢上前一步都會麵臨斬首的下場,墨妃坐在一層的房間之中麵前放著一麵圓鏡正用梳子緩緩豎著自己的黑發。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一身黑紗披在身上的墨妃沒有起身更沒有回頭,隻是呆呆的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出神。
“不知道主人會不會喜歡我這個樣子……”墨妃喃喃低語卻沒有人傾聽,門外,毒針緩緩推開門走了進來,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墨妃的背影之後,舉起手讓身後拉著一箱箱“貨物”的手下原地待命,隨即毒針輕輕的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間破爛的木門。
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隻剩下一盤血水的“早餐”,毒針歎了口氣,房間之中到處淩亂著這種隻剩血水的盤子,其上的“食物”早就被墨妃仿佛零食一般吞咽下肚。
“女王……最近一批的貨到了……您要的俘虜也被關在城裏,一些患病的都已經被處死,心髒也被扔了出去,大概還夠您一個月的吃食……”毒針低著頭手裏拿著自己的帽子仿佛忠奴一般頷首說道。
前麵的墨妃依舊慢慢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毒針不敢抬頭也看不清墨妃現在的模樣。
“不夠……還是不夠……”墨妃輕聲喃喃細語,毒針一時間有些沒有聽清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看向墨妃的背影,隻見墨妃手中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毒針立刻僵在了原地不敢動彈,看著墨妃的背影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麵前的女王緩緩轉過頭,毒針猛地渾身一震,此時的墨妃一雙漆黑無比的眼睛不自覺的散發著黑霧一般的魔氣,原本白暫的臉上根根黑色血管暴起,血管中的黑色一直順著脖頸延伸到看不見的軀幹部分,漆黑的十指指甲長長仿佛十根利爪一般仿佛隨便一動都能夠劃破空氣,染上血漬的空間戒指帶在她的手上,隻見墨妃的手腳全部變成漆黑的色澤一直延伸到手腕和腳腕。
“黑化又再一次蔓延了……”毒針咽了口口水把目光看向墨妃赤著的腳上,原本黑色隻到腳踝,而現在卻又開始有了順著小腿上漲的痕跡,如果繼續這麼吃下去,估計墨妃全身黑化也要不了一年半載了。
“不夠……還是不夠……把貨拉進來……”墨妃突然張口說道,一條純黑色的舌頭躺在口中就連口腔和嘴唇都變成了純黑色仿佛畫上了濃妝一般散發著致命的妖媚,毒針隨即伸出手讓身後的手下推著一箱箱的“貨”走了進來。
六個手下大氣都不敢出,兩人推著一個箱子總共三個依次走進了墨妃淩亂的房間之中,毒針依舊是隻敢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低著頭,手下開始拆開箱子卸貨。
“噗……”一個手下突然動作一慢,有些狐疑的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這什麼東西……好眼熟……”那手下呆呆的說道,旁邊的幾人看著自己的方向突然齊齊打了個冷戰,隻見墨妃那張惡鬼一般的臉扯開嘴角正在那人身後笑著,紅彤彤的鮮血將墨妃黑色的爪子染成血紅,正捏著那人還在跳動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