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禾趕著一輛破馬車,幾乎圍著東遠城的地界繞了個圈,走遍各個小鎮、村落,就是沒有進城。最繁華的地方,是非最多,也最容易被人認出。
這一路,草原、森林、冰原,薑禾心道東遠城倒是個好地方,占地極廣,單是自然風景就變了幾變,更何況沿途的風土人情了。
此時她正在東遠城最北邊的一個小鎮,眼前是一片森林,掛著冰棱,好看是好看,但難免觸景生情,聯想到冰封的年城,也不知道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自己能否練成卷雲袖?
念及此,心裏不免有些著急,手上一個用力,馬兒發狂似的奔跑起來。
“馬兒受驚,你們抓穩了。”薑禾頭也不回,出聲提示。可話音才落,馬車裏傳出一道撞擊聲,“砰”的一下,聽著都疼。
“啊!”
“姐姐,你怎麼樣?”馬車裏的小男孩,聲音焦急,就要伸手摸姐姐的額頭。剛剛要不是姐姐抓住他,被撞的人是自己。
“姐姐沒事,坐穩。”車廂裏的女孩也就十一二歲,強裝鎮定,安慰著比她小上四五歲的弟弟。
幾天的放飛,這馬兒早就隨性慣了,迎著風,撒開蹄子跑起來,不管不顧。眼見前麵是約莫一丈寬的斷崖,馬兒還是不停,鉚足了架勢好像打算一躍而過。
薑禾大驚,“馬兄,你後麵可還有個車廂呢!跳不過的!”
心就是那馬兒,馬兒就是心。請你聽見我強烈的心聲:停下來,別跳!
越來越近,馬車沒停下不說,反而跑得更快,顛得更歡了。薑禾眼神一暗,她車裏還載著兩個順路的孩子呢。
棄了韁繩 ,薑禾迅速回身從車廂裏撈出兩人,一手一個,使了輕功,棄馬車而逃。穩穩落地,“對不住,讓你們受驚了。”
話落,忽然想到什麼,薑禾抬頭看向馬車,見已經到了懸崖邊,馬兄還是毫無俱意。她又快速躍了過去!
“哥哥,小心!”剛剛見了薑禾的身手,小男孩佩服得很,這會以為薑禾要拖住馬車,一屁股坐軟坐在地上,渾身無力,但眼神綻放著光彩,目視前方,炯炯有神。
“薑禾!”
薑禾落在馬車上,手剛伸入車廂內,還沒來得及有下一個動作,整個人隨著車往下傾斜。
馬兄,你可真坑!
不對,剛剛似乎有人在叫她。
微微傾斜之後,馬車直接往斷崖栽去,薑禾已經從車裏摸出了驚雷刀,失重的那一刻,一刀揮出,破車廂而出。
也不知道斷崖有多高,這要跟著馬車一起落下去,還不得摔成肉餅!出了馬車,尚有一線生機。懸崖總有生命力頑強的樹木、藤條,她隻要抓住一根就好。
果真抓住了一根,還是不帶刺的,隻是有些滑。
一點點往下溜,直到滑不溜秋的“藤條”出現一個結,薑禾穩穩拽住,鬆了口氣,這才有心思抬頭看向自己抓住的東西,長得夠結實,沒有刺,還挺順滑,冰涼處又似乎有些溫熱。
腳腕勾住一顆樹,倒掉在懸崖邊的辛忱,與抬頭的薑禾四目相對。
“一見麵你就送大禮,真刺激。”聲音流轉,眼裏帶笑。
抓住的這根藤條可真好,原來是辛忱的手腕。薑禾偏著頭瞧了瞧,“腳腕不疼嗎?”
她看著都疼,承載兩個人的重量,外加一把驚雷刀。
聽聞這話,辛忱眼裏的笑沒了蹤跡,忽然變得嚴肅,“你都不要命了,我還怕什麼疼?”之後一個用力,把抓住的人甩了上去。
薑禾落地站穩,又快速湊到懸崖邊,往下看。隻見倒掉懸掛在崖邊的辛忱已經落了下去,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著急、恐懼湧上心頭,薑禾剛要往下跳,卻是被一人撞了回去,不斷往後退,直到被人穩穩抱住。
熟悉的懷抱,反應過來的薑禾伸手打向身前的人,敢騙她!害她擔心,太壞了。
“哥哥你好厲害。”小男孩跑了過來,撓了撓頭,奇怪道:“哥哥,你為什麼打他?”這個忽然出現的人為了救哥哥不惜跳崖,為什麼還打他。
薑禾忽然被問得不好意思,一把推開辛忱,清了清嗓子,“他不聽話。”
“我不聽話的時候,姐姐也會打我。”小男孩撇著的嘴下一刻又高高揚起,“但我知道姐姐是為了我好。”
辛忱一路沉默,隻是看著薑禾,仿佛薑禾欠了他銀子一般。等那姐弟倆走遠了,才一把抱住薑禾,這些日子的焦躁終於找到了源頭,可又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一低頭狠狠吻向懷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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